月上柳梢头,乔鹤予依旧辗转难眠,轻柔的月光散落在他的身上,更加的凄凉。
索性也不睡了,他起床提了一壶老酒,坐在树下借酒消愁。
想起他的身世,自嘲一笑,若是没有变成瘸子,他一定高居庙堂之上,他是最英勇善战、计谋双全、风华无双的太子殿下啊,一朝战败变成瘸子,还被衙门分配了一个夫郎,乔鹤予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这一辈子还真走不出这山疙瘩了。
想当初多少闺阁女子任他挑选,而如今不得不娶一个夫郎。
不知喝了多少酒,乔鹤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中他沙场秋点兵,梦中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揉了揉眼睛长叹一声。
乔鹤予与林谨言的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林谨言不自爱,被乔鹤予当场捉奸,也有人猜测乔鹤予身份显赫,根本看不上林谨言。
流言蜚语对林谨言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早上他同林慎行早早去了镇上,糖葫芦和山楂片畅销,他们也赚了几百文,换了些米面肉回来,一时间村里人也是羡慕,多家明里暗里打听想把闺女嫁给林慎行。
“慎行啊,今天糖葫芦卖的不错,家里能吃上肉啦。”牛车上李婶儿瞧见筐子里的肉眼馋。
“一些小钱而已,婶婶以后会发大财。”林谨言笑容灿烂。
“慎行啊,婶子娘家侄女年芳十六,生的也是水灵,人也勤快能干,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就连言哥儿都要嫁人了。”李婶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
“李婶儿,我哥未能高中,配不上你娘家姑娘,婶子还是另觅良缘。”林谨言连忙拒绝,李婶儿娘家姑娘眼高手低,上次衙门分配的夫郎她瞧不上,硬生生将人家折磨死了,这福分儿林家可无福消受。
“不急,可以先定下来,等慎行高中状元后在成亲也不晚。”李婶儿拉起谨言的手:“你跟乔瘸子怎么样?听说他似乎不乐意。”
“李婶儿,我的婚姻先不着急,谨言的事母亲自有安排,不劳烦婶儿操心了。”林慎行表情淡漠疏离,李婶儿娘家姑娘粗鲁暴力,又好吃懒做,这在十里八村已经不是秘密,眼看要二次分配,怕又是不甘心。
“慎行这是赚了银子瞧不上我们小门小户了?”接二连三的拒绝让李婶儿颜面尽失,她黑着脸同一旁的人嘀咕。
“李家的,你也太缺德了吧,你娘家侄女什么德行?可别糟蹋了慎行。”旁边之人嗤之以鼻。
一时间牛车上一阵尴尬,林谨言心中烦闷,心里盘算着有机会一定要搬到镇上。
回屋的时候,瞧见乔鹤予的身影有些诧异,这人昨日气冲冲的离开,今日又不知道发什么疯。
“林谨言,你识草药是不?”乔鹤予急忙拦住林谨言:“有笔生意做不做?”
林谨言看了一眼乔鹤予:“乔公子有何贵干?”
“我需要灵芝,你帮我找灵芝。”
“你找灵芝干嘛?”林谨言眉头紧皱,乔鹤予腿上的伤他瞧过,自然不需要用灵芝吊命,这灵芝千载难逢,恰巧一支被他卖了啊。
“不用你管。”乔鹤予黑着脸。
“那我何必冒着生命危险采药,你说是不?”林谨言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双手环胸看着乔鹤予,谁让这人昨晚拂了他的面子,沦为村里人的笑柄,他林谨言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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