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西堂,陈逸、伯固、叔英等人静静的跪在殿前的石板地上。皇帝老子脸色铁青,背负着双手走来走去。一贯很有养气功夫的皇帝,此时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怒火。陈方泰的老娘任氏,脸色煞白,两眼红肿,远望过去就像两个鲜艳可口的大蜜桃,站在一旁的低声抽泣。
宫苑的木棉花艳红似火,迎春花金黄如秋,兰花姹紫,桃花嫣红,分外妖娆。春风仍然是那么和煦,阳光依旧明媚,晒的人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陈逸等人跪在太极殿前的石板上,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虽然已经跪了几个时辰,可是他们却不敢有一丝懈怠。
“陛下,泰儿命苦哇,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如今又成了痴人,今后可怎么过呀?”任王妃一边抹泪,一边哭诉道。“陈叔陵这个贱种,残暴成性,见泰儿一次就打泰儿一次。泰儿平日处处谦让着他,谁知他竟把泰儿打成残废。泰儿也就罢了,他的亲兄长也照样被他打。作为兄弟,又作为庶子,其心何其毒也。若是这次不严惩与他,恐怕陈家的天下今后都会被他乱了。”
听着任氏的哭诉,皇帝老子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
“来人,将这些逆子都给朕拖下去,每人重责二十。”
等候已久的宫人听到吩咐,纷纷跑上来。陈逸挣脱宫人的拉扯,对着皇帝老子大声叫了说道:“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南康王是罪臣所伤,罪臣愿一力承担。”
“到了此时,你还强硬如此,没有一点悔改之意。”皇帝老子怒视着眼前的陈逸,心中爱恨交加,矛盾重重。这个孩子平时是那般乖巧懂事。智计多谋,文武齐全,更兼能为国事尽心尽力,一直是宗室诸多子弟中的翘楚,自己对他很是欣赏。正准备好好磨练一番,以便日后辅助自己那个有嫌懦弱的太子。谁知道他犯起倔来还真是麻烦。本来自己为了平息谢氏心中的怨恨,高举轻放,对他稍微严惩一番,谁知他却不知好歹,竟这时犯起倔来。
“南康王等殴打驵行人员,强夺皇室财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罪臣添为宗正丞,为皇室追回财产乃是份内职责。南康王等拒不悔改,又出言侮辱臣等,罪臣无奈动手。殴伤南康王并非罪臣本意,纯属误伤。罪臣秉执纲纪,自以为并无过错,故不后悔。伯固等人都是受微臣指派,若论罪责,他们几人都是因罪臣而起,所以罪臣恳请陛下将他等的责罚都加注罪臣一身。”
“陛下,万万不可,此事皆由小臣而起,罪责也应由小臣承担。”方华、方旷弟兄两个连忙阻止道。
“父皇,父皇常常教育儿等,要兄弟一心,同进同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儿臣也打了人,请父皇责罚。”伯固涨红着脸大声喊道。
“陛下,我等请陛下一同责罚。”叔英等人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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