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落下那刻，庄羽霏的眼神扫了过来，她还是紧抓着徐一莎的手臂，一点没躲。
李娇洁的手动了下，最后要砸在庄羽霏头上的椅子，砸在她的肩上。
也正是这个小到无人查的手误，让李娇洁忽然恼怒起来。
庄羽霏被椅子重新砸回地上，她就一把推开钉子还插在手臂上的徐一莎，半跪下去拽着庄羽霏的领口，一把薅起庄羽霏的头发。
她看清了庄羽霏的脸，汗水布满了整张脸，下半张脸更是糟糕，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的淡红色液体流遍她的下巴和喉咙。
“咳……”
庄羽霏疼到咳了一下，这一咳震得全身都在抖，眼神也没刚才那么凶狠，或者说是没力气凶狠。
可她还是抬眼看向李娇洁。
蔑视，蔑视，她的眼神里全是对自己的蔑视。
李娇洁后槽牙咬了一下，抬手就是一巴掌。
“唔……”
巴掌重得庄羽霏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头垂到一边。
落在李娇洁手里她就像折了翅膀的风筝，就算有风也飞不起来了。
甩完这一巴掌，李娇洁把庄羽霏扔回地上，骑在她身上，又连续扇了几巴掌。
连扇几个巴掌后，扇巴掌的手握成拳头，在庄羽霏的脸上打出了三拳。
每一拳都是又快又重，打得庄羽霏眼神也黯淡了些，眼泪不受本人控制地溢出眼眶。
“就凭你也敢露出这种眼神！”
李娇洁一拳又挥下去，打得庄羽霏嘴边也再次吐出些血来，她才终于松开后槽牙。
身后的徐一莎拉住了她。
徐一莎的手臂还立着一根长钉，她让李娇洁先别把人打死。
李娇洁愤愤地甩了下手，吐掉口中的口香糖，站起来，又回到桌子上，重新拿出一颗口香糖，胡乱扯开包装纸，扔进嘴里，一口咬断了。
徒手拔出长钉后，换成徐一莎代替李娇洁。
徐一莎蹲在奄奄一息的庄羽霏面前，抬手也是一巴掌。
打得庄羽霏头甩到了左边，眼泪飞溅到了地上。
甩完巴掌，徐一莎便直接动手去扯庄羽霏的衣服。
刘转没解开的衣服，扣子全被徐一莎扯飞了。
徐一莎不止把庄羽霏的扣子全扯飞了，连里面的衣服也没放过，全都扯出来，直到扯到露出最里面的内衣。
“这不是褐色的吗，怎么刘转，你色盲吗！”
徐一莎话里带气，把庄羽霏的整件外套都扒开，让庄羽霏的内衣全部露出来。
不止是褪色破旧的内衣，上半身也都露出来了。
粗壮的胳膊，都是赘肉的肚子，还有挂着松垮的皮的脖子。
以及身体上到处都是的暗红色、黑青色的印子，就连刚刚被踢打出来的红印，统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徐一莎满意地笑一声，站了起来，两只脚一左一右站在庄羽霏身侧。
隔着距离，她拿出手机，在半空给庄羽霏拍下了一张清晰的半身照。
“……”
庄羽霏连移动头部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用余光去扫身上的人。
就算再无力，那该死的眼神还是能把人一下吸引过去。
当看到庄羽霏的眼神，还是那样，徐一莎一脚踢在她的下巴上，让她再也没办法看过来。
所有人都看呆了，从前也不是没见过，可也没到这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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