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小道便带着秦远去血手峰登入了名号。

他本打算戏弄戏弄秦远,把他录入成自己的弟子,不料血云宗规定,只有达到炼气七重以上的弟子才有资格收徒,是以也只能登记在了摩云子的门下了。

随后二人便来到了执事堂。

江小道向执事堂弟子说明来意,借摩云子之口,说自己这个小徒弟已然学会驾雾飞行,那以后的月奉便由自己亲自领取。

那弟子只是瞧了他一眼,却并未言语。

待办完事,江小道又领着秦远去了郎玡的住处,郎玡是外门弟子,住的是统一的弟子局,因此周围来往者颇多。

江小道有事请教郎玡,怕人多眼杂,便邀了其回到摩天崖。

且说郎玡与秦远都是喜人的个性,加上有酒有菜,几人很快便聊得颇有兴致。

郎玡听说江小道和付华年的事,不禁摇摇头道:“小道,恕为兄多一句嘴,你这件事办的有些急躁了。”

说着,便与江小道分析道:“付华年此人,在我们外门弟子里也是颇出名的,原因无他,无非是尖酸刻薄,贪婪爱占小便宜。执事堂那么多弟子,属他名声最臭,再加上他原形是一只黑色的怪鸟,大家私底下都叫他黑心乌鸦。”

“他之前所以没有对你怎样,无非是有你师父摩云子的面子,且你还算乖巧,懂得给了他一些好处。”

“但此刻,你师父还未出关,你却要自己去领月奉,那不就是断了他财路么?要我看,这付华年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小道咬牙切齿道:“我以前忍他是因为用得着他,如今好不容易学会自己飞了,难不成还要继续受他盘剥?”

郎玡无奈道:“话虽如此,但你已经忍了他那么久了,又何需急于这一时呢?”

江小道听他说完,也深知自己这次确实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当下饮了一杯酒道:“罢了,我明日便去备一份礼,亲自送到他住处去。”

郎玡点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江小道叹气道:“我原本还算能忍,只是现下接了大哥一起来修行,只怕月奉的丹药不够用,才急着去解决这件事的。”

郎玡道:“小道兄想要丹药,其实也不难。”

于是架起凝血雾,载着江小盗与秦远向南飞去。

原来,即便是血云宗这样的魔门,周围也有一处小镇,名曰:管阳驿。

这里连接着血云宗与外界城市,却又哪里都不属于。

据闻管阳驿之中,隐居着一名金丹期的高人,是以不论城中有再多修道者,也均不敢在此闹事。

也因此,这里渐渐多了许多行商者,年长日久,竟成了附近有名的仙市。其中除了仙衣阁,神兵斋这样的大店面,也聚集了许多来此摆摊买卖的修仙者。

还未进城,郎玡便当先弄了两块黑布,给江小道和秦远遮住脸面。

“管阳驿虽然有高人坐镇,但出了管阳驿可就没那么太平了,因此凡是来此做买卖,大家都会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兄弟二人点点头,一起把脸遮上,方和郎玡进城。

这管阳驿不愧是一座仙人蛰伏的城镇,虽然面积不大,但城里建设的极是繁华热闹。即便是汉江头的名城汾阳城,与之相比竟也要相形见绌。

江小道虽是为了买修炼用的宁黄丹而来,但他深知财不可露白,即便是在郎玡面前也如此。

毕竟自己只是个区区炼气三重的小仙,若被人知道,摩云子将他炼气九重的所有月奉都给了自己,那恐怕就后患无穷了。

郎玡看江小道只看不买,上前关心道:“怎么,是不是灵石不够?”

江小道点点头道:“普通的下品宁黄丹也要两枚灵石,中品的更是五枚灵石,上品的甚至要十枚灵石。恐怕我在这血云宗再修行十来年也是买不起。”

郎玡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道:“其实,像咱们这样的低阶弟子,谁又比谁好过呢?就比如我们弟子局里的,本就没什么闲钱,还要被付华年那个黑心乌鸦压榨。”

说着,噗嗤一笑道:“据我所知,很多人实在没办法,都被迫自己去学灵药种植和炼丹之术了。”

江小道心想,我每个月有摩云子的月奉,倒还不至于这么惨,不过要是他回来后不再给我月奉了,恐怕到时候也就和这些外门弟子差不多了。

正想着,却听秦远突然道:“既然如此,小道,咱们也种灵药吧,反正摩天崖那么大一块地呢。”

江小道有些愣住,想起秦远这些年来一直在药铺工作,有这个想法倒也不足为奇。却见郎玡已经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立马兴冲冲带着秦远去找种植灵药的书籍。

秦远大概翻了翻那本书,道:“看上去颇为复杂,不过也非无迹可寻,小道,你怎么看。”

江小道也不忍给他泼冷水,赔笑道:“你既然有这个想法,那我自然没什么问题。”

正说着,突然看到一本名为《奇门阵法》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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