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李清屏忽然跪下,站在后面的柳骅脸色顿变,急声道:“师侄!”
前者没有理会师叔的呼喊,朝着钟神秀郑重拜道:“晚辈知道公子神通广大,定然有救师尊的办法。”
“晚辈也清楚公子的规矩,晚辈愿以一件奇物请公子救救师尊!”
规矩?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规矩?
钟神秀听完,手里把玩着茶杯,眼神平静的看着对方,带着一丝调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还欠我一件宝物。你现在真的能拿出东西吗?”
李清屏眼睛猛然一亮,他果然有办法。
“晚辈现在的确拿不出宝物来,所以愿跟在公子身边做一介奴婢,等师尊他们找到宝物后再来找公子将晚辈赎回。”
“空手套白狼,你倒是打的一个好算盘。”钟神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声音忽然变的冷淡,“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这对我没用。”
“如果你真想交易,那就先将上一次的约定完成。否则,一切免谈。”
李清屏见对方毫不所动,心中焦急一下,忽然灵光一闪。
“公子还请听晚辈一言,师尊曾和逸安郡守有过约定,祈福大会结束之后能得一件焚心蟾宝。”
“可如今师尊重伤昏迷,约定之事又无旁人佐证。晚辈实在犹恐郡守失信,让答应公子的宝物落空。”
正在欣赏着茶杯的钟神秀动作忽然一顿,他缓缓将茶杯放下,眼睛看向地上的李清屏,深邃的瞳孔古井无波,一股恐怖的威压自他身上升起。
来自练气后期的威压,犹如一座山峰压向跪着的坤道。
“师侄……”
站在外围的柳骅忽然感觉身上一沉,承受不住压力,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背上的师兄也摔了出去。
他连忙挪到师兄身前挡住压力,然后眼神担忧的看着前方的李清屏。
自己连外围的压力都受不了,身处中心的李清屏又该承受着何种的痛苦。
柳骅此时此刻第一次生出浓浓的悔意,他当初就不该如此冲动鲁莽,以至于给道观带来如此麻烦。
“你在威胁我?”
钟神秀声音平静不带丝毫起伏,可依然还是让在场众人感受到一股从心底升起的寒意。
碧青都被此刻的钟神秀吓到,缓缓的挪到黄灵儿身边。
李清屏挣扎着抬起头,她嘴唇紧闭,并非是不想说,而是来自周围的威压让她连张嘴都做不到。
可她还是全力挣扎着开口,“晚…辈…不…说…醒…事……”
她每说一个字,嘴唇都会因为庞大的威压而被牙齿咬出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李清屏磕磕绊绊的说完,已经满嘴是血,整个人匍匐在地,脑袋却依然颤抖倔强的想要抬起。
忽然,周围的威压犹如潮水般退去。
咚!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李清屏昏迷的过去。
“小屏!小屏!”
柳骅发疯一样奔向地上的女子,满是血丝的眼睛中泪水直流,抱着对方不断呼喊。
“别嚎了!”
钟神秀起身,一挥衣袖将男人直接击飞。
“她本就有伤在身,加上心力交瘁,这才忽然昏迷。”
他来到李清屏身前,伸手搭在对方手腕上。
“咳咳!”
钟神秀一道法力送入其中,后者忽然咳嗽几声转醒。
柳骅从不远处的地上爬起,见到师侄苏醒,满是愤怒和悔恨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晕了过去。
钟神秀救醒李清屏后,看也没看柳骅一眼。
对方还有气息,死不了。
“两件宝物。”
钟神秀缓缓走向地上的李清河,身后刚刚转醒还有些发懵的李清屏顿时面露狂喜,连忙朝着前者叩拜。
“晚……奴婢参见主人!”
钟神秀蹲下,检查李清河的伤势,片刻后起身翻手朝李清屏丢出一只丹瓶。
“这个给他服下,一夜后可苏醒。”
李清屏慌忙的接住丹瓶,然后迫不及待的朝师父跑去,喂后者服下丹药。
“你在我身边为奴十年,不管两件宝物什么时候送到。”
钟神秀回到石凳上坐下,一直紧贴着黄灵儿的碧青忽然利落起身,十分殷勤的给前者倒茶。
“神秀,喝茶!”
钟神秀见小土豆难得主动一次,本来心中还有些感动,下一刻脸色一黑屈指给了对方脑门一下。
“奴婢没有丝毫问题,一切都听主人吩咐。”
李清屏为师尊服下丹药后,后者身体果然不再冰冷,脸上也恢复了血色。
她一直紧绷的心顿时一松,转头朝钟神秀感激道。
“主人就不要叫了,跟她们一样叫我公子,或者老爷都行。”钟神秀摇摇头道。
“那奴婢还是叫公子吧。”李清屏认真看了眼钟神秀的脸,还是觉得叫“老爷”不太合适。
“你先把元真搬进去,然后我有事问你。”
“多谢公子!”
李清屏心中早有这个想法,只是犹豫不知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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