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他的回应则是更加急促的脚步声,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上了身。
我心中一沉,暗想:“坏了,这老鬼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我当即决定向后退去,同时大声呼喊道:“喂,你这是发什么神经?”
谁知老鬼突然面色发狠,向我冲了过来,他手持军刀,直接朝我脑袋砍来。
我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向后躲,惊险地躲过了这一刀。可老鬼不依不饶,继续举刀向我猛刺,我只得转身就跑。他在后面紧追不舍,我一边跑还一边朝他大喊:“老鬼,你他妈疯了吗?你到底怎么回事?”
但老鬼根本不理我,反而越追越紧。我大喊“你他妈被鬼上身了吧!能不能先冷静一下,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为了不被他追上,我只能不停地变向跑。最后,我和他围着一口漆黑的大棺绕了几圈,直到停下来互相对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却没想到他胳膊太长了,一伸手就把我的衣领给揪住了,直接将我整个人都提了过去,然后把我按在地上,用刀直接就扎我左眼。
我也是急了,脑袋一偏,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然后回手掏枪,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我手上的火铳子,本来和打猎用的猎枪是一种自制的膛线猎枪,和一般的枪械不同,它本身可以用铁砂,也可以用铅弹。依靠撞针击打引火帽引燃火药,火药瞬间的化学反应形成强大气流将铁砂或铅弹急速推出枪膛,向前方形成辐射射击。近距离的威力极大,别说是人了,就是一头熊也能被打穿。
当时我没敢看,闭着眼就扣了扳机,然后啪的一声,老鬼就没了动静。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他的脸已经面目全非,脑袋就像个烂西瓜,鲜血和脑浆子飞的到处都是。我当时都被吓蒙了,后来每次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总有挥之不去的阴影。
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血,我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正心有余悸的时候,忽然听到中殿的方向又是一道枪声传来。
一想起娟子还留在那儿,我也顾不上多想,急忙跑回了中殿。发现她正浑身是血的靠在石台上,腹部的位置还有个大洞鲜血直流,连肠子都露了出来。
娟子看我出现,就突然躲到了角落,脸上显得惊慌失措。我吓了一跳,想过去查看她的伤势,不料她却抄起马灯砸我。我侧身一躲,马灯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划过,砸到后面的土壁上,玻璃罩子被摔得粉碎,煤油也顺着墙壁流了一地,燃起了大火。升腾起的火光,把整个墓室都照亮了。
娟子毫不犹豫,随手举起身边的兽形铜卣,又要朝我砸来。我被她的举动吓住了,也不敢再靠近,只能举着双手护在身前,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说:“娟子你冷静一下!我是孟耀!到底怎么了?怎么你也发了神经?是谁打伤了你?”
娟子不想我靠近,只是举着手上的东西。一边后退一边冲我大喊:“你刚才为啥朝额开枪!你别过来!!”
这句话仿佛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使我整个人如坠冰窟。此时的墓室里火光跳动,影影绰绰的让人心中不安,我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按理说这平行世界的说法本就不靠谱,我之前也不过是主观臆断胡乱猜测而已,为的是吓唬他们两人。可自从离开鬼坡后,事情就变得有些怪异了。
那个朝她开枪的人,难道是我?来自另一个空间的人?我见娟子身上的衣服已被大片的鲜血染透,想要过去帮她止血。可她对我十分警惕,手上的铜卣随时准备朝我扔。
我连忙劝她:“你冷静下,我没想过杀你!一定是你看错了!刚才那人不是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见某个兵俑后面窜出个人影,那人抬手就对娟子开了一枪,将她打的血花四溅,整个人在惯性作用下摔出好几米,再也没了动静。
我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一时间又惊又怒,就要冲上去,可是一看对方竟然在装填弹药,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我赶紧蹲下身,猫着腰钻进一条甬道,疯狂朝后殿跑去。这甬道很长,两侧除了一些刻着钟鼎文的人形铜雕之外,都是陶鬲之类的破烂罐瓦。根本找不到可以躲避的掩体,想要逃生也只能竭尽全力的冲向另一头。
那人影在我后边儿紧追不舍,对着我就是一枪,不过幸亏子弹打偏了,碎石头溅到我脸上生疼。我边跑边掏枪,准备和对方干了,结果手忙脚乱的,没能拿稳火药罐子,弄洒了一大半儿。我暗骂自己没用,只能继续逃命。
我来到后殿,再次看到那座鸟篆大钟,便以它为掩体躲在后面装填弹药。待到那个人影向我逼近之时,我抬手就是一枪,却没想到这把破枪居然哑了火。于是情急之下直接拿猎枪当成了烧火棍使,抡圆了往那人头上砸去。
但对方反应迅速,一侧头部就躲了过去,同时挥拳击向我。我本欲闪身,脚下却突然一滑,摔倒在地。对方趁势扑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
下一刻,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窒息的同时,腹部也遭受了猛击。对方拳头紧握,打得我胃里翻江倒海,难受至极。情急之下,我一咬牙便动用直拳,开始了疯狂反击,两人就在断魂桥下的深渊边缘激烈地缠斗起来。
我以前学过自由搏击,知道人体的脆弱点,于是朝着他的肝脏所在的右季肋区攻击。打了两拳后,对方也不得不松开我的脖子,来护住腹部,我趁机翻身,猛的把他推了出去。
那人重心一个不稳直接坠入了深渊,可在他掉下去的一瞬间,却还对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放下一切,不要违背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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