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觉帮傅云茵调整后背床头的高度,不经意看见她重新戴回脖子上的四叶草项链。

沈懿宽眉头打结,一阵腮疼。

沈懿宽知道傅云茵手腕空空无语,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扫了一眼。

他手指无意识粗暴的扣着一侧病床高度调整开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问:

“你不是说喜欢我送的手表吗,为什么没戴?”

他送的手表不比这个什么破链子好?

沈懿宽愤愤不平。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想问的,是那条项链到底是谁送的?

傅云茵为什么这么珍惜、那么离不开它?

北后崖那么危险的地方,她都敢跳。

就算没有那个自然形成的深井,陌生的地貌环境,也要顾忌一下吧?

一想到傅云茵为了别人那么奋不顾身,沈懿宽心情都差了起来。

“不喜欢就还给我,不用编谎话。”

“我没说不喜欢。”

“那你半天不说话?”

傅云茵平静道:“我刚才是在想,原来你是看见信息了的。”

“……”

沈懿宽一阵无言,沉默半晌干巴巴解释:

“那阵子和朋友组队去草原玩了,信息没及时看,后面看见感觉回复可能有点奇怪,所以……”

这些当然是假话。

当时就是为了躲避傅云茵,他才跑去的草原。

但是沈懿宽的这些假话,傅云茵点点头,都信了。

沈懿宽眉骨压低,看着傅云茵小巧的脸颊又扯回刚才的问题:

“你说你喜欢,那你为什么不戴?”

这次口吻多少带了点不高兴。

人有时候就是会得寸进尺。

如果因为没回信息的事,傅云茵露出一丝丝的不高兴,沈懿宽可能就不敢这么强势了。

可是傅云茵没有。

沈懿宽仿佛觉得自己占了理,尾巴就又翘起来了。

“之前一直都戴着的,手表不能碰水,而且军训情况很乱,我怕碰坏了,就留在家了。”

傅云茵的解释很合理,也很符合沈懿宽的心意。

烦躁的心情被这一句话抚平,沈懿宽眉梢扬起,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过来:

“真的?”

“干嘛要骗你?”

“也是。”

沈懿宽得意扬眉,自信且意气风发:

“我眼光这么好,你要是不喜欢才是真的眼瞎。”

一开始还得意,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沈懿宽立即坐在身子。

傅云茵安安静静躺着,粉粉嫩嫩带着肉感的唇瓣轻轻弯起,并未往心里去。

她不介意,可沈懿宽却一阵愧疚。

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节骨眼说什么眼睛的事?

轻轻抚了一把傅云茵的额头,沈懿宽草草结束聊天。

“睡觉了,养养精神明早准备手术,要不然身体吃不消。”

他抽手准备离开,花里胡哨的衬衫一角却被傅云茵拉住。

“别害怕。”

握住傅云茵的手,轻轻放回被子上,“我陪你,我就在沙发那边。”

偏头估量了一下,沈懿宽说:

“距离你三米左右的地方。”

傅云茵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

沈懿宽关了病房内的大灯,只留几盏微弱的小灯。

傅云茵在床上休息,他就窝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看高宇他们发过来的信息。

军训基地那边,傅冉冉以拒绝禁食来抗议被关禁闭。

沈懿宽问了几句,了解了细致情况,他打字回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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