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纾正要请亓深过来,目光落到高台上的时候,发现那里早就空空如也。
肩上落下一只手,江予纾回头望去,只见亓深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却邪感知到了主人的气息,仍旧乖乖躺在了江予纾手中,没有回去的意思。
亓深却是见不得自己的剑得了便宜还卖乖,手中捏诀却邪乖乖的回到了他手中。
江予纾失去了却邪,竟然有些不习惯,虽然却邪有时候喜欢往自己的袖口钻,但是它的实力不得不承认真的是非常强悍。
稀里糊涂的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她才将目光放到了面色发白却仍然保持镇静的江夫人身上。
对自己心中的猜测又确定了几分。
江夫人将江宗主扶了起来,强忍着恐惧笑道:“希望剑尊公正对待此事。”
她自认为当年之事天衣无缝,想来剑尊也不能找出其中的破绽。
想到这里江夫人又镇定了几分,只是在看到连声哀痛的江宗主心情又不好了起来。
“本尊要收的弟子从始至终只有今今。”亓深眼神落到了她半掩在湖蓝长袖下的手,眸色深深:“不知是本尊哪一行为让江宗主和夫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认为是随便哪个弟子都可以吗?”最后一个字很轻,却让在场众人都不敢忽视。
很显然,亓深认为江予纾是他想要的,江旖清则是其中随便一个。
江夫人忆起剑尊当年传信而来,信中内容却只有一句话。
他希望收一个生在立春之日的孩子作为自己的徒弟。
整个宗门生在立春时节只有江予纾一人罢了,但是她私心作祟,觉得江予纾呆呆傻傻的配不上这样好的命。
也幸亏江旖清小时体弱,她娇养的厉害,很少人见过这孩子,便也给自己一个可乘之机。
于是便悄悄按下了这件事,发卖了江旖清身边所有人,宣称江旖清是立春出生的孩子。
谁料却没有瞒过剑尊,剑尊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树后唯唯诺诺玩泥巴的江予纾。
她以为剑尊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未曾想原来是不想与自己计较。
江夫人咬唇,容色阴沉,“这件事……是我误会了。”
谁能猜到她说出这句话费了多大的力气,江夫人希望剑尊看自己识趣,不要将当年之事说出来。
身旁的男人却只知道痛呼,丝毫不愿意帮她分担眼前压力。
“之前本尊修行出了些问题,闭关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亓深的话像清风一般拂过,却带着惊涛骇浪袭来,将江夫人的心思揭露在众人之下。
“有些事情也是看在你是今今的母亲,本尊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都不应该糊弄本尊。”亓深扫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如同烂泥的江旖清。
说出的话像是一道雷引起了轩然大波,“江旖清她的灵根是她自己的吗?”
今今的情况他一向都很了解,他在闭关之前就将她未来的修行之路规划完全,按照亓深的设想,不应该会出现根基不稳的情况。
但是后来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日的情况,那只是看起来和根基不稳很相似的一种情况,实际上那是灵根丢失导致她的修为出现了空中楼阁的现象。
江夫人差点保持不住自己微笑的神色,她僵硬道:“自然……这灵根一事岂会有假。”
“希望江夫人能永远都这么坚定自己的想法。”亓深似笑非笑,俊美的面容在此刻冷淡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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