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壹都小区北门。
10名壮汉卸下80公斤炸药跟200根雷管。
李一天头戴护目镜,怒视18号楼那间阳光屋。
粗放的嗓音传出:“弟兄们,加把劲儿,把雷管跟炸药运那小子家门口,替我弟弟报仇。”
他的目光移到17号楼,拳头紧紧攥住。
“大头,哥这就替你报仇!”
来人正是李大头的亲哥,在路对面的军工企业三汽重工负责仓库库管。
最年长一人呼着冷气,艰难开口:“库管,咱们这是犯罪啊,私自挪用爆炸品,还来炸民宅,会被枪毙的。”
李一天不以为然:“犯罪?政府都不管你们了,厂长也来不了,要不是我,你哪来的烟抽,哪来的一口热饭?”
李一天说的没错,极端寒流来袭,分厂值夜的工人也就十几个人。
从12月31日晚到1月1日半夜,这十几号人被困在厂中,没有饭吃。
今天早晨,是李一天撬开厂长办公室。
翻箱倒柜搜到六条软中华,还有三箱鸭货,两箱大毛国的进口面包。
这才让饥肠辘辘的十几人饱餐一顿。
事后,李一天启动库房两台军用雪地越野,要求工人们和自己一起替亲弟弟报仇。
几个胆小者留厂,其余几人被李一天拖着一起行动。
李一天甚至承诺,事成之后,不单单带他们外出搜寻物资,还会把他们送回家与家人团聚。
长者不甘道:“小天,搞这么多炸药,能把一幢楼炸塌,我看这里还住着不少人,你这是造孽啊。”
李一天的护目镜后露出一丝狠戾:“我造孽?那个叫马瑜的把我弟弟活活烧死,还杀了一百多人,我这是替天行道!打仗是要死人的,这些人死了也会感谢我帮他们除去一害。”
长者连连摇头:“疯了,真是疯了,我反正不参与,想跟我走的抓紧,他已经疯了。”
有几个年轻人也开始动摇,炸一幢楼,得死多少人,他们不敢。
“去你大爷的!”李一天突然发难,一脚把长者踹下桥。
从四五米的高度坠下,又摔在结实的冰面上,顿时让长者双腿俱断。
“啊……”长者痛苦的呻吟,让昔日的同事不忍心再看,别过脸去。
李一天直接搬起一包炸药插上了雷管,从桥面扔向奄奄一息的同事。
“轰!”冰面被炸个大洞,断腿同事的肉身也被炸成片片碎肉。
“谁再不听指挥,这就是下场!”李一天威胁。
剩余几人早已吓傻,老老实实开始搬运。
殊不知,李一天等人忙活半天。
马瑜早已用狙瞄了半天,还喝了一斤热牛奶补充体能。
虽然缺乏实战经验,但他明白。
自己这双眼睛,就算不用瞳力,对远距离武器的掌握速度也远超常人。
此刻,他只需要扣动扳机。
击中那堆炸药或者雷管,桥面那些人就会被炸的连渣滓都剩不下。
但那两辆军绿色的雪地越野让他眼馋。
现在出门只能步行,太需要趁手的交通工具。
之前物业步行出去采购,足足耗费一整个白天。
最近的超市其实不过两公里,由此可见,徒步出行多么困难。
如今的地面,无论耕地、水泥地、沥青地,都已被冰凝的冻霜覆盖,普通鞋子根本无法行动。
小区门前绿化带里的蔬菜,早已冻成冰花。
就连深埋地下的土豆和萝卜等食物也冻成石头,很难食用。
极端天气下,要想活下去,必须外出找现成的物资。
出行自救,有趁手的交通工具不但能提高效率,还能大量运输。
马瑜自身生存不愁,但现在收编了小弟,他对未来有新的打算。
像巨大的雪地车,以现在的瞳力根本无法复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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