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浑厚的声音,为什么本公子听着如此熟悉?”

李常庚望向自己刚走出来的那片山林,瞧见一个身着绿袍的老年人,迈着敏捷的步伐正朝着他冲来。

“卧槽!这是我爹?等等,他怎么跑起来了?那我是不是也该跑起来?”

李常庚马上站起身,沿着湖边跑。

“爹!是我啊!你儿子!”

李渐枫鱼篓也不顾了,沿着湖边追那小毛贼。

“小毛贼!你还敢跑?还敢冒充我儿子?谁让你来偷鱼的?就算是我儿子,今天也得好生教育教育你!”

像李常庚这种半年不出一次门,出门就去香翠楼鬼混的纨绔,哪里跑得过在战场上驰骋多年的将军。

没几步,李常庚的肩膀就被他老爹抓到了。

“爹,这是个误会,误会矣,我只是想看看那鱼新不新鲜而已。”

李渐枫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马上放开他:“还真是你个败家玩意儿,臭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

还学人家毛手毛脚,小偷小摸,你能不能学点好?能不能不要总出去干丢人现眼的事?”

“谁干丢人现眼的事了,我是来钓鱼的!”李常庚直着脖子不服气地回怼。

那都是原主干的,关我什么事?

“你钓鱼翻我鱼篓做什么?你要不是我儿子,今日这巴掌一定会落到你脸上。”李渐枫一脸轻孽地嘲讽:“你还会钓鱼?我看你被鱼钓还差不多。”

“啥?爹,你怎么能如此瞧不起我?”

“不是为父瞧不起你,你既要出来钓鱼?那你的鱼竿呢?没鱼竿怎么钓鱼?”

李常庚理直气壮地说道:“鱼竿我带了,刚刚你追我的时候,落在湖岩旁了,和你的鱼竿鱼篓放在一块!”

“哦?是吗?”

“我骗你干嘛?”

李常庚注意到李渐枫手里拿了一把草,好奇地问:“爹,你刚刚是在山林里挖草药吗?挖的什么草药?干什么用的?”

“你莫管!”

“哦。”

父子两人走了几步到了湖岩旁,旁边确实多了一根鱼竿,不过这鱼竿多少有点不对劲,鱼竿的一头竟是泥土,另一头鱼线断了半截。

鱼钩也不见了。

李渐枫捡起那根叙利亚战损版的竹竿,转头问道李常庚:“这特么是鱼竿?”

李常庚接过鱼竿:“是啊,有竿有线,还......虽然线断了半截,但我觉得能用。”

“既然你觉得能用,那你就用吧,还有,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钓鱼了?就算你要钓鱼,也可以在城里钓,跑这里来干什么?”

李渐枫已经坐在湖岩上,甩起竹竿,鱼饵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湖水中,没有一丝声响。

“我来此处不只是为了鱼,是想问爹一些事情。”

“哦?什么事?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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