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

笛飞声细品了这三个字半天,似乎才勉强对上号。

“她确实是我盟中之人。”

但除了角丽谯,金鸳盟内还有十二女护法,女子本就不少,笛飞声向来脸盲。

在他眼里,这些女人没什么区别。

他平时办事,更习惯找无颜。

“彼丘知道此女的身份么。”

李相夷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神犀利地看着石水。

石水点了点头,“他之前是不知道的,现在和我一起查,也知道了这件事。”

“能得魔教第一美女的青睐,彼丘艳福不浅啊。”

李相夷笑了笑,摆手示意石水先下去。

“我说笛盟主,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

“你盟中圣女隐瞒身份,勾引我四顾门院主,究竟有何目的?”

换做是旁人,也许李相夷早就不听他的解释,一剑刺去。

但是他总有种感觉,笛飞声不像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

他刚大喇喇地找上门来,更像是和自己一样毫不知情。

“一个巴掌拍不响。李相夷,你怎知不是云彼丘先向角丽谯示好?”

“彼丘他不会那样的。”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李相夷,你就那么相信你的兄弟不会背叛你?照我看来,那个什么姓云的,不过是个伪君子。”

李相夷恼怒地瞪了一眼面前的笛飞声,将杯子重重搁在茶桌上。

“笛飞声,你不要忘了,你现在还在我四顾门的地盘上。”

“你当真以为,我李相夷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么。金鸳盟做的那些龌龊事,你敢不敢认?”

笛飞声被他这么一激,却也未见愠色。

只是负手道:“本尊做事向来不屑看人脸色,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没必要骗你。”

他握了握手里的刀,再次看向李相夷,言语里带上了一丝挑衅。

“既然你这么信任他,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云彼丘知道了角丽谯的身份后,两人会不会断了来往。他会不会背叛你。”

笛飞声邪气一笑,“至于赌注吗,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

四顾门和金鸳盟如今都是武林上说得上话的江湖大派。

18岁的李相夷虽然未问鼎武林盟主,结束天下纷争,但四顾门主一诺,依然价值千金。

“好,就按你说得办,怎么验证。”

“很简单,我们私下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幽会的时候,都在说些什么。”

“若你的部下真的对你绝无二心,我想,他不会私下再去赴约了吧。”

李相夷眉头一皱,他不想怀疑彼丘的为人。

但事已至此,他需要一个答案。

“好。”

于是,两个武林第一第二、各自门派的老大就这样一拍即合,一起去偷听墙角了。

两人都是武功一绝,收敛内息后,停在云彼丘的门前,他竟是一点也没发现。

房间里,石水已经告诉了云彼丘,她将事情汇报给了门主。

云彼丘此刻正一人呆愣地坐在桌子前,双目无神地看着手上一封封传情的书信。

书信下面,还压着一张女子的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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