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思,水边清浅横枝瘦。
赵熠安坐于床榻前,看着他的小傻子,在那榻上安稳入睡,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明明他的小傻子这么好,却总是有人诬陷质疑,今日之事本可以不用发生的,他的小傻子也不用那般孑立无助。
但偏偏有人要招事惹非,他也总不能把脸伸出去让人打不是。
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要解决的。
赵熠安站起身,迈步而去。
只是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中透着冰冷,就似今晚的夜一般,死寂而阴森。
暗室
“若谷你去把府上所有的侍卫,全部给我叫过来”
赵熠安声音冷冷的,那冷厉的眸子中满是杀气,周身彻骨的寒意更是令人冷到窒息。
“是,主子。”
若谷不知为何,却觉着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待在赵熠安身边这么久,头一次令他生了胆寒之心。
片刻功夫,府中所有侍卫黑压压在暗室跪了一地,他们一个个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虽不知所谓何事,但一定是件大事,事情是好是坏,那就不得而知了。
赵熠安眉眼下沉,眼神渐渐变得狠厉,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令人胆战心惊。
“若谷,下毒之人找到了吗?”
赵熠安那冰冷的声音似乎是从地狱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回主子,下毒之人找到了,现在在暗室绑着呢?”
若谷暗暗思忖,幸亏下毒之人抓到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来受王爷的雷霆之怒。
赵熠安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嗯,好,你们在这呆着,我去问问?”
赵熠安看了若谷一眼,缓缓开口。
“把长鞭给我拿过来。”
若谷从暗室的桌子上拿过长鞭,递于赵熠安。
赵熠安转身迈步进了另一个屋子。
赵熠安瞪着被绑在木桩上的人,一双猩红的眼睛里,透着恨意与憎恶。
“谁派你来的,宵小之辈。”被绑在木桩上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三天的时间,自己就被关在了这个暗室里。
他总觉得他做的天衣无缝,毕竟,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毒下到了安神香里。
被绑在木桩上的人,一身的玄衣,那可是那个女人亲自给他做的衣衫,今日才舍得穿在身上。
“我是不会说的,你休想在我这,得到什么你想要的。”
说话的是个大胖子,双眼空洞无物,面色虚浮,一看便知定是个好赌好色之徒。
赵熠安手腕一个翻飞,手中的长鞭便飞了出去,这一鞭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那个胖子身上。
“我一个小小百姓,何德何能,竟能让堂堂宁王,亲自审问,想来也是三生有幸。”
赵熠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那笑却隐隐透着诡异,令人心惊肉跳。
“区区一个赌徒,还能如此逞口舌之快,想来也是个硬骨头,不妨用这长鞭好好的给你舒展舒展筋骨,好好的给你松松皮肉,让你死前也能开心些!”
赵熠安手里握着长鞭,那鞭子呈暗黑色,一下接一下的朝着那人挥去。
赵熠安只要一想到沐白脖颈间的那抹青紫,心里就是阵阵心疼,手上的劲便不由自主的加大了些。
“啪”的一声,如炸起的雷,响亮而刺耳。
只是那声音从暗室中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随着鞭子落下,那人垂着的眼猛然睁开,目光中带着阴鸷和恨意。
“那毒怎么没把你毒死,你若是死了,她也能过的好些。”
被鞭打之人,依旧恶言相向。
虚怀听着暗室内,那无限放大的声音,心里打着颤,对着若谷小声说道。
“咱们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下手这么狠,我看幸亏咱们把人抓到了,要不然这鞭子还不知抽到谁身上呢?”
若谷看了虚怀一眼,在虚怀耳边轻轻说道
“从来不见主子如此过,想来主子也是气急了,才会如此的吧。”
虚怀满脸的疑惑,主子至于这么生气吗?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主子从不曾如此愤怒,怎么这次就……
怎么这次就一点形象都不顾了呢…
若谷看了眼满脸疑惑的虚怀,心中好笑,自己的这个兄长呀!就是笨,什么都看不出来。
若谷长叹一声,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虚怀,这才又缓缓开口。
“还不是因为鱼公子吗?今日鱼公子出去,受了这么重的伤回来,主子肯定心疼啊!”
“虽然说,不是里面那个人害的鱼公子,但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主子肯定把气撒他身上啊?难不成撒咱们身上。”
若谷一脸的无奈,他的这个兄长,除了武功高些,其他的都还很欠缺,尤其是脑子这方面,肯定是小时候吃不饱,把脑子饿坏了。
斐然皱了皱眉,仔细的听着若谷说的话,抬手碰了碰向风,一脸困惑的问道。
“向风,你不是今早跟着鱼公子出去的吗?鱼公子真的受伤了吗?”
向风点了点头,有些自责的小声的说道
“嗯,今天鱼公子差点被掐死,幸亏是鱼公子自己给主子说的,若是让我说事情经过,主子肯定能打死我。”
……
赵熠安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傻子,受的伤,他就心疼,只要是他的小傻子受的苦,那害他的人定然也要受一遍。
赵熠安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满眼的杀意。
赵熠安猛地靠近那个人,抬手抚上那人的脖颈,轻轻一拧,那人便没了气息。
不知何时暗室里的声音渐渐消除,赵熠安从暗室中走了出来,扫视了眼跪着的侍卫。
赵熠安直接走到黄花梨的太师椅旁,抬腿便坐了上去。
赵熠安把手上的长鞭,扔到地上,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侍卫,方冷冷说道
“我把你们叫来,有知道原因的吗?”
赵熠安那冰冷的眼神扫过向风,那眼神就似一把匕首,直插心口。
“向风,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熠安那语气虽是平淡,但平淡中却透着毛骨悚然。
暗室静的可怕,似乎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主子,属下不知”
向风向来做事稳重,但这次却第一个提他,想来应该是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主子。
赵熠安笑了笑,但这笑却让人心惊肉跳。
“向风,你不知,那你今日去了哪里,经历的事你可否知道?”
向风一下了然,主子应该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鱼公子吧!
“回主子,属下知道。”
“知道就好,我想在这告诉你们,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状况,护好主子,才是你们真正要做的事。”
赵熠安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向风,盯得向风骨寒毛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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