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芬的那双脚竟和她丈夫洪成的脚长得一模一样,尤其是她和洪成的大脚指头都是紧紧挨着二脚指头的,这样的巧合不会是偶然,苏琴基本判定即便丈夫洪成和吕芬不是孪生兄妹,那至少也是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兄妹关系。
苏琴想到她的老公公,洪成父亲洪文庚的风流传闻,都说他和洙溪大队王家生产队的陈丽娟有一腿,莫非是老公公有和吕芬的母亲也有一腿,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洪成应该是生在吕家啊? 那还有一种可能是自己的公婆,洪成的母亲张淑华与吕芬的父亲吕麻子有一腿,他俩的偷情生下的孩子就自然落在洪家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吕麻子的血型必定是Rh阴型血型无疑,这样吕芬和洪成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了。
苏琴没有在丈夫洪成面前多说话,她仅仅是猜测和怀疑,她想总有机会和时间来论证她的判断。
几天后,机会也真的来了,吕芬的父亲吕麻子一早就进城来到了苏琴家,他是看病来的。
“苏局长,我这几天老是胃痛,公社卫生院给我配了一些药,但还是不见好,就只好进城让小芬带我去县城大医院看看。”
“叔,我带你去吧,我县医院的人熟,我也正好需要去医院做个胎检呢。小芬妹妹,你挽着你爸,我们现在就去。”
在县医院,苏琴留了一个心眼,她让医生给吕麻子验了血,做了一个血型分析。
一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吕麻子的血型不是罕见的Rh阴型血,而是A型血。
一切都似乎清楚了,洪成不是吕麻子与他母亲张淑华偷情生的种。那是否会有一种可能,洪成的父亲和母亲两人中肯定有一个是Rh阴性血型。
苏琴知道她老公公洪文庚的血型是B型血,去年她带他来过县医院做过体检,而洪成母亲张淑华的血型她就不知道了。这很容易,她让洪成接他母亲来县城医院做个体检不就出来了嘛,一切真相会大白。
“老公,明天就是礼拜天了,你去乡下把你妈接过来吧,我想吃她做的露酒了,还有米饭饼。”
“露酒你是不能喝了,对胎儿不好,露酒也是酒,你不知道吗?米饭饼倒是可以吃,行,不用我回,我打个电话给我爸就行了,我爸现在是公社党委委员了,公社给洙溪大队设了一条专线在大队部装了一门电话,现在联系家人可方便了。”
“是嘛,那太好了!那你把电话号码给我,不用你打,我直接打给你爸吧。”
第三天,周二上午,洪成母亲张淑华坐轮船来到县城她儿子家。
“琴琴,你不打电话我也得过来了,我得看看你肚子里的大孙子啊!是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到时候妈一定过来伺候你月子,当然小芬也能伺候你,但她毕竟没有伺候月子的经验啊!小芬,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把你洪成哥当亲哥,琴琴就是你的亲嫂子了,那琴琴肚子里的娃就是你的大侄儿了,小芬我说得对不对?”
“对,婶,我已经和苏琴姐结成亲姐妹了,可我不想叫洪成哥姐夫,我还是叫他哥,婶,你说好不好?”
“好,好,你洪成哥本来就是你的亲……你把他看成是你的哥当然好,当然好!”
张淑华拉着吕芬的手,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察觉的神色,叹道:
“我可怜的小芬啊,我可怜的表姐啊,咋就走得这么早啊!你看这孩子多俊多好啊!琴琴,你和洪成必须把小芬当作自己的亲妹妹,可不能欺负她,你们多留心点,帮小芬找个好人家,好男人。”
“会的,妈,你就放心吧,小芬她早己是我和洪成的亲妹妹了。”
苏琴回道。
“妈,这次来你得多住几天,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你的胃,做个胃镜,你不是说吃饭老是犯酸吗?”
“好啊,可我家里离不开呀,超超和兵兵还要吃饭呢,你爸我就不管他了,他那儿都有得吃,别人家没得吃,陈丽娟那儿肯定有。”
张淑华对她丈夫和陈丽娟的恋情是恨之入骨,但她也只能在家人面前奚落一下洪文庚,在大众场合,她就不敢了,她惧怕洪文庚。
“妈,别说爸了,他也不容易,一大家子人都得靠他。”
苏琴理解她公婆张淑华,也理解她公公洪文庚,她认为洪文庚和陈丽娟本来就是恩爱的一对,是历史造成他们相爱但不能相守。
“妈,你看小芬和你儿子洪成长得多像啊,那眼睛,那鼻子还有嘴都像,活脱就像是一个妈生的,妈你说是不是?”
苏琴故意随便一说,她想看看眼前这位公婆的反应。
张淑华一听苏琴的话,瞬间脸上露出不安和惊恐的神色,她嗔怒苏琴道:
“琴琴,你瞎说八道啥呀,洪成和吕芬是两家的人,他俩咋就会像呢?我看一点不像,我倒觉得你和洪成有点像,而且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张淑华本能的自我保护和惊恐的神色告诉了苏琴,洪成的身世还真得有问题,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第二天,苏琴带公婆去医院做了一个胃镜和验了血,血型显示是B型血。
苏琴更疑惑了,洪成的父亲洪文庚是A型血,母亲张淑华是B型血,按常识,A型血和B型血根本就生不出罕见的Rh阴型血的人来。
洪成到底是谁?难道他是石头里崩出来的吗?当然不是。
这个迷只有洪成他妈一个人知道,还有一个人也一定会知道,那就是吕芬她妈,可惜她己经死了。
凡事都要刨根问底的苏琴,她决定一定要把洪成的身世搞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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