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对此次袭营心中己有定计,现在时间尚早,命令士卒喂好战马去休息,保存好体力,四更整军偃旗息鼓出城杀敌。又命辅兵多备引火之物,用厚布裹住马蹄,一切准备妥当才去休息。

此时鲜卑大营中却是一片欢腾景象。帐外寒风刺骨,帐内温暖如春。几个大火炉把帐内烘烤得干燥异常,火炉旁酒水已经温得滚烫,宰杀好的牛羊肉已经烤得滋滋冒油。

鲜卑将领们一边往嘴里猛灌滚烫的酒水,一边用刀切下大块的牛羊肉,狼吞虎咽,看得出一个昼夜的攻城,让他们也非常疲急,急需喝一口滚烫的美酒,饱食一顿牛羊肉来恢复体力。

待吃喝一阵后,将领们才停下这粗蛮的举动,相互谈论起今日的战斗。

此时段虎端起酒碗,粗着嗓子大声嚷道:“父亲,今日一战,汉人死伤惨重,恐城内守军已经然不多。否则必不会愚蠢至派上骑兵守城。

全赖父亲机智果断,立即令大军压上,一战将汉军骑兵全歼与城头,此后我等可放心全力攻城,再不俱那几百蚊蝇搅扰。那曹震就是霸王在世,单枪匹马于我军阵前,也将被捻为齑粉。”

“敬父亲!父亲威武!”

段豹也端起酒碗:“敬父亲!父亲威武!”

一众将领也端起酒碗大吼:“敬首领,首领威武!”

段乞也是非常高兴:“哈哈哈……众位勇士与某满饮此碗,说罢一口灌下一大碗酒水。”

众将也是毫不扭捏,仰头豪饮。

待沿途掳掠来的女子重新为众人满上酒后,段豹出言道:

“父亲孩儿有一事不明,那汉人守将鲜于辅乃沙场宿将,向来勇谋兼备,为何却做出骑兵守城这种不智之举?

父亲、兄长,骑兵战力全凭马速,下了马的骑兵还不如一位精锐步卒,即使城内士卒已然不多,亦不能行如此自残双臂之举,汉人素来狡诈,不可不防!”

段乞听闻此言点了点头,转头对大儿子段虎道:

“段虎,汝于此事有何见解?”

段虎知道此乃是父亲在考验自己,所幸自己最善操练骑兵,便胸有成竹地回道:

“禀父亲,孩儿以为,汉军用骑兵守城实乃无奈之举。汉人骑兵太少,难以形成冲击力。

我军步卒攻城,骑兵大军在后骑射压制,如若汉军以如此少的骑兵出城冲杀,必定被步卒限制马速,我方骑兵可趁机掩杀,甚至趁机夺取城门,大军顺势冲入城中。

因此汉军觉得此战无法发挥骑兵作用,城中士卒又所剩无几,不若用骑兵守城,还能发挥些许作用。”

帐内众人听罢纷纷点头,均是深以为然。鲜卑素来全部尽是骑兵,对骑兵作战皆是颇有心得之辈,段虎平日在部族中更是此中佼佼者,最善操练统率骑兵。此番分析有理有据,众将尽皆信服。

段乞对此大为满意,其年轻时亦是部族里数一数二的勇士。对于骑兵作战更是行家里手。方才段虎所言与其内心所思所想大致相同,赞许地看了段虎一眼,道:

“虎儿近来颇有长进,已尽得为父真传,为父甚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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