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槊抖动间便磕飞了射来的羽箭,顺势把槊当作棍子一抡,剩下两人来不及躲避,头颅便如西瓜般爆裂开来,红白相间的脑浆四处溅射,此乃瞬间发生之事,敌军还未来得及反应。
此时严纲一夹马腹,带着五十骑四处纵火。
曹震继续带兵向着早先反应过来的敌骑冲杀过去,青龙戟舞动间,如狂龙降世,所过之处,尽是残肢断臂。马槊舞得如一条大蟒出洞,抖动间,擦着就死,蹭着就伤。如秋风扫落叶般杀出一条血路。
身后的百战老卒跟随,被曹震杀敌的暴虐状态感染,长枪齐出,或刺或扫,或劈或挑,收割着被曹震杀的胆气已丧的敌军性命。
后军的程普,犹如张了八条臂膀一般,左右开弓,快速射杀着被曹震带兵冲散,正欲去骑战马的敌军。
身后那八十死囚本就是性格暴烈之辈,否则也不会暴起杀人。此刻却是犹如游鱼入海、飞鸟归天,猩红的眼睛如出笼的猛兽,疯狂地射杀着陆续冲出来的敌军。
最后面的新兵起初还不太适应战场厮杀,见程普易与那八十死囚如此悍勇,不禁血沸腾起来,所有的紧张情绪被抛之脑后,亦开始射杀漏网的骑兵。
很快营中便被大火照地亮如白昼,严纲头脑灵活,身手敏捷。带领五十骑四处把火盆挑翻在帐篷上,或者用引燃火箭刷刷射到帐篷里。
发现有敌军骑兵阻拦便立刻掉头,让拦截的敌军将领感到滑不溜手,气地哇哇大叫却毫无办法。只能疯狂地围追堵截。却还是被其四处破坏,烧死烧伤敌军骑兵以及战马无数,所到之处尽是给敌军造成极大的损失。
此时整个大营中一片混乱,兵找不到将、将亦找不到兵,全营四处都是战马与骑兵乱窜。曹震则继续带头横冲直撞。哪里有骑兵聚集,就向哪里冲杀过去,所过之处尽是哀嚎一片,血肉横飞。
程普紧随其后,双臂已经麻木,身后的骑兵同样如此,双臂犹如千斤之重,只是机械地保持着射击动作,伴随着的是成片的敌军倒下,己方也不时的有人中箭掉下马来,队伍在不断缩小。
此时张亮、毛成也与回援的游骑碰面,这些游骑中的一部分,正是之前敌军先锋逃走的那些人,由于溃逃,被罚作夜间游骑率领麾下骑兵守夜警戒。
本以为那支恐怖的汉军骑兵已经战死城头,心中的惧怕之意稍减,此刻突然冒出如此多的汉军骑兵,靠近后借着火把的光亮,又认出领头的张亮、毛成正是跟随在那曹震身边的两人,心中顿感惊骇。
稍一迟疑便被张亮、毛成各带五十骑杀入阵中,惊得为首那些骑兵头领带队四散。张亮、毛成紧紧将其缠住不断对其蚕食消耗,终于在仅剩四五十骑四散逃远之后,两人才放弃追杀。
果断调转马头,战场也来不及打扫,向着敌军大营两翼赶去。放慢马速,来恢复马力。准备着下一次冲锋,去凿穿敌军,与曹震汇合。
曹震带兵在敌营中冲杀了数个来回之后,严纲也凿穿敌军与大军汇合。此时曹震身后的老卒已经是仅剩两百余人,程普身后也仅剩四百余众。再开弓射箭已是做不到,纷纷扔掉弓箭,用布条把近战兵器绑缚在手上,准备殊死一搏。
全军个个浴血,人人带伤,大部分人身上都插着折短箭杆的箭矢。全军已是筋疲力尽,仅靠一口血勇之气挺着。
尤其是曹震身后的老卒更是铠甲破裂,浑身上下都无完好之处。有的身上还挂着敌人的头发、内脏、肢体碎块,一个个犹如地狱走出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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