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吃饭的时间,牢房里的众人没等到狱卒送来的馒头,反而等来了县令带着张昌和一众衙役过来了。
张昌围绕在县令的前后,狗腿的指着牢房里的人说:“姐夫,莲花村季氏一族全在这里了。”
县令眯着眼睛示意狱卒把牢门打开。
季氏一族的人警惕的看着县令,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狱卒殷勤的搬来凳子给张县令坐下。
张昌看到姐夫坐下后,才气势凌人的开口:“你们族长在哪?滚出来!”
族长看到县令和张昌这般作态就暗叫不好,此刻听到问话赶紧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回话::“季氏族长季承租拜见大人。”
县令看到族长挺识趣,心中舒坦了一分。
不过可惜,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替罪羊。
一个张昌还不够。
“我就知道你们季氏一族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你们前脚到县衙,后脚抄家的那些东西就不见了,看起来你们比我想象中人脉更广啊!”
“说说吧,你们同伙是谁?东西被藏到了哪里?同伙有几人?”
这话所有人都懵了。
全都忍不住看向了族长。
季承祖震惊之下听到县令这样说,激动地解释:“大人明察!当时我们全都带上了脚铐正在这大牢里,根本没办法跟外界联系,也根本不知道您说的这些情况啊!”
“休要狡辩!我看你们是狼子野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流放,所以才联合县衙的人假意投降,演了一出抄家的大戏,实则暗渡陈仓,早把那些东西给转移了!”
县令一脸怒意,越说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张昌听到这个分析,立马扭头阴狠的看向身后的手下。
眼神扫过每一个人,都没人敢和他对视。
身后的衙役们心头狂跳。
县令这话什么意思?他们县衙出叛徒了?就在他们之间?
所衙役都惊疑不定的看向左右,除了自己,看谁都像叛徒。
“不可能!我们对这事毫不知情,怎么跟人暗渡陈仓?大人办案也是要讲证据的!”
季承祖咬牙,这分明就是污蔑!
县令听后毫不在意:“你要证据是吗?马上就有了。”
说完他朝着身后摆了摆手,狱卒立马明白过来,这是要上刑。
几个狱卒把各式刑具全搬了过来。
看到这些刑具,季氏一族的人全都反应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县令还要屈打成招不行?”
看到这一幕的季志恒立马怒道。
族长是他父亲,也是季氏一族的脸面,这是要污蔑他们,好把失窃的事情按他们身上!
“哼!不想让用刑可以,你们说出东西在哪,同谋是谁,我就放过你们。”
县令看着怒火冲天的季氏族人丝毫不惧,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越来越多的族人从牢房里走了出来。
“我们当时被你们关在了牢房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故意为难!”
“从前你收了我们季氏一族这么多钱物,现如今不说对我们照拂两分就算了,你还故意污蔑!早知道那些钱物就算是烧了,也不给你这个狗官!”
“老天不睁眼啊!季大人那么好的人竟然被罢了官,你这种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东西竟然还做一方父母官!真是瞎了眼啊,你这该死的早晚遭报应!”
两天的牢狱下来。
有几位上了年纪的族老,受不了这个打击,已经去了。
挨了几鞭子的李大娘,现在情况也不好,伤口没有得到处理,起了高热。
她的儿子众目睽睽之下把藏身上唯一的一点儿银子拿出来求狱卒喊个大夫过来。
结果狱卒收了银子,骂了一句晦气,早死早超生就走了,根本就没打算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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