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海外并不是只有一群“未曾开化”的蛮夷。相反,无数黄金都在海外。】
【虽然这些不是常规商贸所获得的一般物品,但正适合作为官方行动的目标。】
【比如,从金银角度,日本有石见银矿,足足开采了400多年,还有佐渡金山,一年可以生产黄金400千克,白银40吨,而一吨大约有两万六千多两,一千千克等于一吨。】
【往远一点,在郑和所到的麻林迪(肯尼亚)再往南,就是南非,那里除了无数金矿银矿,还有大量的铁矿煤矿,不少都是露天开采,难度极低。】
【从粮食角度,在南洋地区,气候温暖,能够支撑稻谷一年两熟至三熟,郑和船队到达的南洋以外的南部地区也是如此;而往东走,船队未曾到达的东边,跨过无尽的海洋,有一片大陆,上面生长的几种作物,一亩可有3000到5000斤的产量,且对土地环境适应性强。】
【至于海外贸易,在西方的大陆上,林立着许多国家。这些国家虽然体量没有中原大,但也足以提供不小的市场进行对中原商品的消费。】
神迹上的画面转到欧洲一带,展示了在那里的各个国家,还有他们的贵族们拥有的财富、以及对东方货物的深切渴求。
【而不从海贸利益角度讲,而从国防角度讲,放弃海洋力量的发展,难道别的国家就不会发展了吗?任何高地,如果自己不去占领,总有人会去占领。而到那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结果又会如何?】
画面中,中原大地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任何昔日的繁华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异族之人,在这片土地上肆意妄为。
……
明朝,洪武十三年。
看到神迹中那金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朱元璋的心疯狂跳动。
不只是他,殿内的人没有一个心不在疯狂跳动。毕竟,这可是钱啊!都说千里做官只为钱,虽然现在在殿中的这些开国重臣们还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但是钱,谁又会嫌多呢?
而朱元璋则更进一步。在他眼里,这些金矿银矿不只是普通的金矿银矿,而是他老朱家的钱袋子!没错,是他老朱家的!他已经将这些都视为己有了。毕竟,天下都是他老朱家的,那这藩属国的矿产也理当是他老朱家的啊!
“这日本,应该就是倭国吧。”朱桢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了一份地图,对照着神迹中的地图比划道。虽然不知道这地方什么时候改了名字,但位置没变,就该是这倭国。
但众人的注意力已经随着神迹的内容转移了。因为,更惊人的消息在神迹中呈现。
“3000斤?5000斤?”朱元璋的心已经飞出了金银的海洋,向着粮食不断扑腾。他脸色涨得通红,双手小臂抬起,还在不断地颤抖。
但以往一直是所有人注意力中心的他,此次并没有被其他人第一时间关注到。所有人都被这个信息吸引住了,作为开国一代的官员,他们还是对民生农事有着很清晰的了解的。他们知道一亩地能有多少产量,知道环境气候对农作物的影响,不少人在当官前还曾经自己种过地。
因此,这个内容才显得格外震撼人心、不可思议,这是中原大地的农民们、了解农事的人终其一生也不敢幻想的产量。
和这个内容一对比,就连那一年两熟三熟的土地都没那么惊人了。
“要是这么多产量的庄稼,配上那一年两熟三熟的土地……”朱棣喃喃,神情恍惚。
所有人都跟着他的话展开了想象的翅膀,仿佛看到了那五谷丰登、富饶壮丽的盛世之景。而他们,不仅能够享受这盛世繁华,还将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如此神迹的发现者、盛世的缔造者!
“尧舜之世,圣人之道也!”有人神情狂热,脱口而出。
“这出海一事,必须搞!”朱元璋最终拍板,一锤定音,“不仅要向南洋走,也要向东边走。此乃上天垂怜咱大明、上天赐福!”他看着武将们,还有自己的儿子们,“这将是国朝一等一的大事儿,万不可轻忽!咱让工部去制造宝船,你们就先研究研究水师训练、出海航行的问题。”
所有人都两眼放光地应了,恨不得时间立刻到达出海的那天,然后自己带人找到那金矿银矿、天赐粮种,然后载入史册……
永乐十六年。
朱棣直接吩咐左右:“让王景弘、侯显他们来见俺。”(这两人都是有出海经验的宦官)
“爹是打算让这二人来去倭国这些离得近的藩属国,开采矿产、勘察土壤吗?”朱高炽道。
“没错,下南洋、特别是那什么南非的事情就还是交给郑和,他有经验,俺比较放心。”至于这两个宦官,既有出海经验,也是他信任之人,这样的大事儿交给他们正好。
“爷爷,是要再培养一批水师吗?”如果要向东边的大陆探索,现在的人手肯定不够。
“不止,还要有更多的能够统管之人,等郑和回来后看他手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朱棣看着他的两个继承人,郑重嘱咐,“出海一事,务必视为国策,代代不断,不可轻言放弃!”
秦朝。
秦始皇看着神迹中那些一年两熟、三熟的土地,心潮澎湃。远的不提,近的有此等土地的,就在南方的安南等地。若能获得此等天赐之地,大秦何愁不兴!
至于南洋诸国,以大秦现在的船舶水平,短暂航行也不是不可行,如此一来,那些土地一样可以属于大秦,既可以解决黔首的生计问题,又可以扩大大秦的土地,也不用担忧有功之臣的酬劳封赏之事。
不过,大秦之外,原来还有如此之多的地方。能否把一些六国之人迁徙到此呢?
汉朝初年。
刘邦看着神迹中广阔的世界,不由叹息:“乃公实乃一井底之蛙耳。”
不过,感叹归感叹,干活归干活。他向跟自己一同打天下的老伙计们说道:“看来这造船和训练水师一事,还得尽快提上日程,若能获取矿产、亦或者那一年多熟的土地,于我汉家就是无可比拟的大功了!”
不过,他也很清楚,自己这一代恐是见不到什么成效了。真正的结果,还是要交由后世子孙去做才行。
元朔元年。
本就心里既装着西域边疆,又装着宽广大海的刘彻,宛如被打了好几剂强心针一般,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倭国的金银矿……还有南洋的金银铜铁……南边一年三熟的土壤……还有那亩产惊人的作物……”怎么办,当然是加紧造船,然后先去倭国来一波钱啊!接着去南洋,搞一波土地,如此一来,大汉的国力岂不是会翻倍上涨?那样,又何愁攻打匈奴的钱粮不足!
至于东边跨过大洋的大陆上的农作物,那个慢慢来就行。
首要任务,还是要造船!
想到这儿,他有些坐不住了,连声询问身边的侍从:“之前朕宣召的楼船官和少府卿呢?何时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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