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笑道:“我可是个大忙人呢,日后这药草之事就交由我阿姊,还望东家的多加照料。”
东家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过之色,他好不容易熟悉云苓,现在换了人总是有些不习惯,但总不能强人所难,便也笑着应下。
而追上来看热闹的裴霖得知云苓懂药草后,便又想起上次他担心她把药草都踩坏了的事,那岂不是……
啊啊啊!!!
他什么时候才能不被她打脸???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曹叔本想上前跟云苓打招呼,但正好轮到他瞧病,他也就把心搁下,但回到商行见到桌上放着的那罐鸡枞菌油时,就又生起悔恨之心来,
“刚才我就该跟她打招呼的。”
陆应淮把曹叔手中的药接过,吩咐人下去煮之后才问道:“跟谁打招呼?小心我告诉曹婶。”
“诶,就是华哥儿的小女儿。”
陆应淮的身子猛一哆嗦,提步欲走,“在哪见到的?什么时候见到的?人走了没有?”
“仁安堂,不过我瞧病时人已经走了。”曹叔不清楚陆应淮怎会这般着急,“对了,她好像跟霖哥儿很熟悉的样子,霖哥儿生气,她还哄呢,两人瞧着就跟一对青梅竹马似的,样子也般配。”
陆应淮脸上依旧端着笑,但笑得很是僵硬,晚上的时候也饭都吃不下,可云苓吃的很香,张氏做的卤猪蹄可入味了,只不过很费调味料,她一心想着入秋后就上山去寻一寻八角树,不卖自个儿吃也得存点儿。
但还未盼来秋天,村中便流言四起,说是在之前云苓她们练习凫水时,林三郎摸过云若春的脚,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可夏当家很快就出来辟谣,只言当初只见到池塘里有四个男子,并未见云若春在其中,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紧接又传出云若春脚上有块疤,这么具体的描述让人实在难以不往那个方向想,云老娘也慌了,当年云若春随着云胜华上山掏蜂窝的逃跑摔倒掉了鞋,脚背被树枝划过一道很深的疤痕。
自古以来这女子的脚都是极为重要的,只能为自个儿的丈夫所看,如今云若春尚未嫁人就被摸了脚,名声儿被坏个彻底,日后还怎么能嫁人?
云若春回想起来,当时打斗起来好像是有东西划过她的脚,但因此就要嫁给林三郎,她不要,她死也不要,女子为什么就一定要嫁人呢,大家姐妹一直这样好下去不可以吗?
“就让他们说去,我定是不嫁的。”
“怎么能让别人乱说,你不顾夏姐儿她们的名声啦?”
“娘,你这是想让我嫁?”
“娘不是这个意思,娘是想着、”
话还未说完,外头就闹哄哄的,屋里的人摸不着头脑,隐约听得两三句道喜祝贺的说辞,顿时就知晓是林家的人找上门来了。
“哎哟哟,见过亲家母,亲家公,今日天气好,咱们一同坐下来商量个良辰吉日让春姐儿上门才是啊。”
林老娘可是真高兴啊,之前她请媒妈妈上门被拒了亲,如今这小贱人被坏了名声,她可连这笔钱还有聘金聘礼都能一并省了,还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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