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一听,更加腾腾腾地火冒三丈。

哭过一场的乔红莲也跑了过来煽风点火。

在孙女和两个儿媳的撺掇下,黄氏如一只尾巴上被点了炮仗的疯牛一般,蹬蹬蹬地跑到乔苒的面前。

一手叉腰,一手直直地指向乔苒,黄氏张开满嘴黄牙就骂开了:

“乔苒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贱种,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不懂亲疏远近的小傻子!粮食多得吃不完也不说拿来孝敬孝敬你二爷爷二奶奶!你堂弟堂妹也被撞了,你也不说拿粮食来关心关心他们,尽便宜了外人,真是个屎糊了心眼的大白痴!……”

乔苒眸光一冷,浑身气压顿时骤降,手指一动,一颗微小的石子以旁人看不清的速度“啪”地打在了黄氏正唾沫横飞的一口大黄牙上。

“啊!”

黄氏捂着嘴痛呼,随即往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沫,里边还有她的两颗大门牙!

“谁?谁打断了我的牙?系不系你?”

黄氏气得手指着乔苒质问。

乔家人都还围在乔苒身边没散开呢,这黄氏就敢这样跑来当着他们的面骂他们家的小福星。

叔可忍婶不可忍,婶婶能忍,乔苒的亲奶、亲娘也不能忍呀!

乔老太这两日来,也不知怎的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骨硬朗了许多,都能打这样膀大腰圆的黄氏好几个了。

她觉得这都是因为自家大孙女得了神仙眷顾的原因,让她这老婆子也沾了光,让她这风烛残年的破身子都有了这么大起色。

现在有人敢跑来骂她的亲亲大孙女,她能忍?

乔老太抄起一旁大孙女这两天抽空给她做的一根拐杖,二话不说,一拐杖敲在了指向自家大孙女的那只肥猪蹄上。

只听“嗷!”的一声,黄氏抱着自己被打肿的手背惨叫。

乔老太气呼呼地怒斥道:“黄氏,你是不是被屎糊了狗眼?还是被瘟牛顶了屁股?巴巴地跑来我家的地盘,当着我的面骂我的大孙女,你当我老婆子是死的?我家的孙女岂是你能骂的?嘴巴子这么不干不净,看我不把你这满嘴喷粪的臭嘴巴打烂!”

陈慧娘也站到了女儿的面前,气愤地瞪着黄氏:“二婶,我叫你一声二婶,是看在辈分的份上,可不是因为尊敬你,你也不值得咱们尊敬!你管好你自家的人就好了,我们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你做主?我婆婆可还在呢!都说长嫂如母,你又可曾尊敬过你长嫂?自个儿都没教养,为老不尊,还有脸骂人?”

就是怀着孕的林桂珍,也站到了乔苒的身边,一只手握住乔苒的手,瞪着黄氏道:

“粮食是咱们家苒苒弄来的,她爱给谁就给谁,关你屁事?你家是要饿死了还是渴死了?要不是苒苒,你家连水都没得喝!要不是苒苒拦住了那两辆撞人的马车,你家里人就是全被撞死了也得不到一个铜板的赔偿!要说白眼狼,你家才真正是不知感恩、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清水村的乡亲们也都听到了黄氏的那一番话,又听到乔老太等人的话,大家都围了过来瞪着黄氏,面色不善。

黄氏不懂感恩,他们可都记着乔苒的恩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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