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为一言说出,众人懵住,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赵德柱,纷纷皱眉疑惑,交头接耳起来。

刚准备倒酒的赵德柱一样眉头皱起,把酒壶放到一旁。

燕无为紧盯着他,须臾再道:

“哦?你无甚反应,是要跟燕某玩什么诡计?

“诸位,燕某将要降妖除魔制服这个妖修,刀剑无眼,留在这里会有危险,烦请离开此地。”

他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是贴着耳朵传话一样,单此中奇特之感,便让众人觉得极不简单。

察觉到白衣青年不同寻常,于是一屋子人又把目光注视向赵德柱,各自兴奋地想从他身上也看出点不同的名堂;

却倒是无人离去,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而赵德柱又并无半分变化,脸庞、身形、气质仍然那般普通,所以谁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大堂内的气氛更为热闹了,窃窃私语声在各处响起:

“他说啥来着?”

“他说柱子是妖修!估摸着他脑筋有点问题,柱子怎么可能是妖修?哼,绝对不可能!话说妖修是什么意思?”

“这年轻人的话我听不懂,但我大为震撼。”

“......”

被众人议论的赵德柱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他说柱子叔是什么妖修?还要降伏柱子叔?好像有点不妙...许念心有困惑。

——他曾在荒野之地挣扎求生,如此能够活到十岁,对一些危险已锻炼出了接近野兽般的直觉,而所谓的十岁,其实是兰姨摸骨后推测出的年纪。

此刻,他虽未曾看出赵德柱有何不同之处,但观察燕无为的语气神态绝非开玩笑,暗忖留在这里不定真有什么危险,于是便想离开。

可见兰姨并未挪步,反而悠然站在原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于是许念也就断了离去的想法,本能地踏出两步,站在了兰姨身前,双膝微曲,双臂侧撑,全身筋骨暗暗绷起。

只是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少年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当做盾牌守护至亲,看着少年背影,兰姨微微一怔。

便在此时,燕无为一步步向茫然无措的赵德柱走去,喝道:

“各位,还不离去更待何时?!”

声如惊雷,在众人耳中轰隆作响,却见那些静置的杯盏其中之水猛地震出涟漪,大堂中的灯火疯狂摇曳,不管是开着还是关闭的纸窗皆噼啪抖动。

一句话竟惹出这等威力,众人捂着耳朵的同时,个个眼睛瞪大,惊骇看向燕无为。

“嘶!!”

瞬间,倒吸凉气之声此起彼伏,让许念产生了一种周围温度有所上升的错觉。

有人震惊道:“炼气士么?!”

这三个字令全场哗然,震撼愈深,没人对燕无为是不是炼气士的身份产生怀疑——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他是炼气士!肯定是!许念同样震撼。

转而,许念眼皮一跳,头皮发麻,因他心念电转间,想到即然燕无为是神秘的炼气士,那么他现在如此针对赵德柱,岂不是说明,赵德柱当真是妖修?

妖修,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留在这里不是可能有危险,而是肯定有危险!

“兰姨,我们离开吧?”许念回头问道,语速很快,充满急切之意。

兰姨轻声道:“莫急。”

听到此言,许念紧张的情绪忽然就放松下来,身体也缓下紧绷状态,他会如此,皆是出于对兰姨的无间信任。

此时此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