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面与手下谋逆造反,一面却故意在阿灼面前扮演一位忠君爱国的父亲。
还有他的阿灼,明明知道他不忍罚她,却次次请罪!最可恶的,还要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宣王!
司马灼清,你们父女俩欺人太甚,既然这样,那朕也不必对你们客气了。
“王福!”
“老奴在!”王福再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既然司马小将军喜欢跪,那就让她进来跪吧!”
“是!”听楚熠这样说,王福瞬间高兴了,他就知道,陛下还是不舍得责罚小将军的。
可等他把司马灼清请进来时,他才发现,他这次猜错了。
“过来!来这儿跪!”楚熠指着地上散落的碎瓷片,冷着脸吩咐。
王福心中一跳:“陛下,瓷片尖利,小将军身子还……”
“是!”只是,不等王福说完,司马灼清已经走上前,直直跪在了瓷片上。
呃!尖利的瓷片刺入肉中,又像是扎进骨缝中一般,司马灼清疼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身上也冒出一层层细汗。
楚熠装作没有看到,他挑起她的下颚,轻声问道:“疼吗?”
“回陛下,不疼!这是罪臣该承受的。”司马灼清咬紧牙关,来缓解腿上传来的痛楚。
她说这话倒也不假,她是怨楚熠不信她,但她如今请罚却也是真心忏悔。
她反复告诫自己,要认清自己的位置。
楚熠是帝王,按证据办事,并没错!
“哼!”楚熠最讨厌看到的便是司马灼清这副隐忍的样子,他冷笑一声,手掌落在她的肩上,用力的按了下去。
“呃!”司马灼清疼的已经说不出话了,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
“爱卿如今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宣王何时能攻入上京?”柔软的嘴唇紧贴着司马灼清的耳垂处,他灼热的呼吸将她包裹。
司马灼清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待腿上的疼痛已经失了知觉,他忍着颤栗的身子,手握成拳状,撑在地上:“宣王如果真攻入上京,罪臣愿戴罪立功,第一个将他擒拿!”
“你以为朕还会信你?”楚熠挑起她的下颚,不屑的讥讽道。
司马灼清苦涩的笑着:“臣知陛下不信,可那是臣的使命,父亲曾言……”
“别在朕面前提那个老匹夫!”楚熠厉声打断她的话。
司马豪杰是两朝元老,也是帝师,楚熠的功夫,有一半是司马豪杰所教。
当年司马豪杰对他的所有教导,还有对司马灼清说的那些话,他全都清楚。
他喜欢司马灼清,也敬重司马豪杰。
可这对父女,却把他的喜欢与敬重践踏在脚底。
他楚熠是皇帝,最不能忍的就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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