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灵毓将柴火间视察了一遍,叶松也第二次到达乔家大门口。
这次他背的柴火没有那么多,看上去分量有二十来斤的样子,但是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小筐。
来回跑了几趟,他的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被阳光反射地有些发光。
乔灵毓连忙招呼他将东西放下,又张罗着给他倒水,林朝朝答应一声就去了。
乔灵毓想了想,也慢慢踱到厨房,嘱咐朝朝往水里加了点白糖。
主要是她家的水里多少都是掺了些灵泉水的,戴红梅和林家姐妹她们日日吃着掺了灵泉水的饭菜,反而对水没有那么敏感。
但是叶松就不一样了,他家条件本就不好,估计会对这种甜味更加敏感。
掺点白糖进去刚刚好,还好解释,也能显示她对叶松的满意和重视。
叶松这孩子虽说年纪小些,但是做事还是很认真也很讲究的。乔灵毓倒是蛮欣赏他的。
在逆境之中,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哭诉卖惨,而是努力用自己稚嫩的双肩去挑起生活的重担。
面对这样一个有志少年,乔灵毓也乐得搭把手。
在生活中,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随随便便遇到贵人,你必须很努力,才能遇到好运气。
人生之路没有坦途,而面对一段糟糕的时光,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死磕它、战胜它。
乔灵毓和先生就是这样过来的,他们相互依偎着,熬过了那段最低落艰难的时光,唯一的秘诀就是死扛。
他们念书的时候还好,都是住着寄宿学校,靠着好心人给福利院的捐赠,以及他们自己打打杂工,勉勉强强都能撑下去。
而是出来工作以后,住宿问题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他们先是找了个包吃住的工厂,工厂全是机械性重复劳动,属于一眼能看到头的未来。他们辛苦赚了几个月的钱,积累了些原始资本后就辞职了。
他们尝试过各种各样的工作,晚上还要出来摆地摊,卖点小玩意。
就和所有在外漂泊的人一样,他们首选就是那些大城市,第一站便是魔都。
那段时日,她至今都记忆犹新。
为了省钱,他们在地下室和小阁楼间,选择了小阁楼。
乔灵毓那时候还笑着说,阁楼多好啊,居高临下,俯瞰魔都,伸手就能摘到星辰。
可其实,他们的居住空间特别狭小逼仄,厨房和洗手间都得和其他的两家人共用。
夏天是让他们又爱又恨的一个季节。
爱是因为夏天地摊的生意特别好做,大家都喜欢出来逛逛夜市,连带自制冷饮都特别畅销。
恨则是因为一到夏天,阁楼简直湿热难耐,乔灵毓素来在南方长大,皮肤一直过敏,就连头发都掉了不少,累了一天回来,本想倒头就睡的她总是被痒疼所折磨。
若仅仅是自然气候带来的不适感还比较好克服,更烦的是因为三家合住,每次交水费、电费的时候,都要互相扯皮一番。
乔灵毓其实不耐烦计较这些小钱,但是不吵不行,这是一种态度。
人都是这样的,你不好讲话,别人就不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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