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众多男女两个耳朵里刚听闻到的枪声。

那隔空射出来的子弹,最终落在威胁陈熙凤生命的染黄毛的年轻男人,直击眉间眉心,一个小圆洞流出殷红的血,犹如梅花在次第绽放。

倘若观察仔细,眉间眉心还会发现子弹头前面有枚钢钉,在后脑勺露了头。

眨眼间片刻功夫,染黄毛的年轻男人,他站不稳摔倒在冰冷僵硬的马路,嚣张气焰随风而逝。

静,整条街道似乎涌现出秒把钟窒息的静,恐怖的静。

紧随其后,一尖叫声打破死寂,“快找地方躲避,不然会死的。”

在顷刻间里,那些冒险在马路上捡钱的男女、那些垫起脚尖站在店门外的看客,全突然间反应过来似的,一个个置身忐忑不安中吓得屁滚尿流跑的跑钻的钻。

一小商品摆放地上的铺子,沿街拼命逃窜的男女踢得到处乱跑乱飞,地摊主人急红了眼,他边捡边苦口婆心大声求饶,“都看着点儿,这是我全家的生活,踩不得踩不得……”

旁边,手拄拐杖的老人被撞倒在地,鲜血从额头流出来,微弱低沉的呻吟时有时无。

看似不碍事的自行车摩托车,不知几时里也成排倒出个稀里哗啦。

刚围攻尹托还没有受伤的三名高大男子,一发现形势不妙扭头撒腿就疯跑。

谁料迎面的岔路口,一男一女恰好在这个时间点先后冒出来。

男人浓眉寸发,小眼睛释放坚韧刚毅炯炯有神,浑身穿戴着黑衬衫黑西裤黑皮鞋;年轻女子紧挨着,略微泛黄的秀发修剪成男式三七分偏头,全身职业套装彰显出女性少有的精明精干。

两人不紧不慢很悠闲很惬意的向前走动着,眼睛却紧紧锁定朝他们快速跑的几名高大男子,彼此临近以后,男人掏枪笑,“站住,我手上家伙会走火的。”

年轻女子紧随其后又补充呵责道:“举起手,全给我抱紧脑袋转过身去。”

目前现在似同丧家犬只顾着逃命的几名高大男子,一个个平日里全都是些外强中干仗势欺人的怕死鬼,一个个脑子里哪敢有丝毫反抗心理,还没弄清情况先乖乖听令。

如此搞笑的画风,男人和年轻女子都忍不住想要抿嘴偷笑,他们交换眼神彼此看下,立马心有灵犀瞄准各自眼里目标几大步蹦前去,只管扬起两个拳头左右开弓疯狂的拼命揍人。

另一头,刚刚隔空果断开枪的中年人,他背靠树干默默静站着,一副远离眼面前世界的神情。

不过那种近似于忘我的超然状态最多持续十几秒钟样儿,他慢悠悠掏出裤兜里放的手机,几下翻出个号码拨打过去,一接通先开口自顾自笑起来,“陈总好,你在忙吧?”

“这种时候哪有心思继续忙手里破事情?”

在手机的那头,陈天伦端坐在办公室回答完中年人,又迫不及待的询问,“我女儿现在情况咋样?听你讲话语气应该没出纰漏吧?最近两天总是心上心下坐立不安,害得我担惊受怕整个精神都快崩溃了似的,做啥都毛毛躁躁不踏实。”

“你有啥好担心的呢?勉国地界不是有个我吗?谁敢不长眼睛欺负你家大小姐。”

突然间理解不了陈天伦似的,中年人自嘲着放声大笑,“待在自家里,你整天忙活下来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目前勉国局势虽处在动荡中,却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打小闹,当今社会像你那类有地位有身份的大牛人,所受影响都不算特别大。”

话虽如此,但他内心同样为当前勉国有的混乱不堪深感担忧。

中间涉及昨晚的点点滴滴,他脑海里先冒出尹托。

尹托心有所感似的快速转过头去,又匆匆忙悄悄打量几眼树底下站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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