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佛子,你找我?”
黎夏走的有些快,气息微喘。
了尘手持佛珠,一手立在胸前,侧身而站。
他身形极为颀长,英挺的侧颜完美的无可挑剔,身着白色僧袍,身体挺的笔直,晨光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佛光,宛如谪仙。
了尘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微微转身,衣袂飘飘。
他跨步朝黎夏走去,“可是家中有事?”
了尘自然的抬起修长的手,替她拢了拢耳后的碎发。
他想起黎夏身边的那个婢女手拿家书慌张的模样。
黎夏有点不习惯了尘突然的靠近,她的脚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了尘顺势抓住黎夏的袖子,两人四目相对。
黎夏看到周围不时有僧人经过,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压低嗓音道:“佛子自重。”
他们身处佛门圣地,须恪守男女有别的戒律。
了尘勾了勾唇,清冷的面庞多了一丝玩味的笑,“自重?”
他像是听到了笑话般低笑出声。
不知是谁那日不顾矜持,自己动。
现在却一本正经的让他自重。
用完就扔?
女子可当真薄情。
黎夏听到了尘的低笑声,她的肩膀难以自控地颤抖,手心冒出了冷汗。
他明明在笑,可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你在躲我。”了尘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并不是在询问黎夏。
黎夏眨了眨眼,对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表示茫然。
“我为何要躲佛子?”她提出疑惑。
自己真要躲他的话,又何必跑来见他。
了尘垂眸盯着黎夏的眼眸,目不转睛道:“那件事之后,你便一直闭门不出。”
他的话音里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别扭。
黎夏闻言,瞬间了然。
她耳尖泛红,声若蚊蝇:“那几日我腿酸不适。”
黎夏为了能提高受孕几率,特意卧床垫枕躺了两日。
了尘了解到黎夏没有在故意躲他,他心口堵着的那份郁气才消了几分。
他的手一寸寸移至黎夏纤细的皓腕,略带薄茧的指腹停在上面,轻轻摩挲。
黎夏缩着脖子打了个激灵,她抽了抽手,“痒……”
“娇气。”了尘觑了她一眼。
这副身子多敏感,没人比他更清楚。
了尘知道黎夏脸皮薄,没再闹她,任她抽回了手。
“我已破戒,就不再是什么佛子了,了尘是佛门法号,日后私下独处,你便唤我阿珩,王行珩。”
黎夏一怔。
她仰起头,呆呆的看着了尘。
他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很难想象,那番话出自他的嘴。
“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日在山洞所言,并未冲动之言。”了尘目光炯炯道。
他不是故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只是时机未到。
与她说了,只怕会吓到她。
他不想让她认为,他是因为那意外的一夜,才对她奉行责任。
自己是真心珍视她。
他会让她风光嫁予他,给她天下女人艳羡的地位。
———
两日后。
一位青衫男子来到了莲华寺,表明身份后,指名求见黎夏。
看守寺门的小和尚得知两人是表兄妹的关系,便将男子领入寺庙内会客的客堂。
“施主请在此静候,小僧这就去告知黎施主。”小和尚双手合十道。
佛门清规森严。
黎施主现下在莲华寺清修,居于寺中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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