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萍到江州了,她下车走到火车站外,给吴小琴报了个平安到达。吴小琴让她到提前给她说过的一个快捷酒店住下,明天一早来找她,她已经跟雇主说好了,带姜玉萍去看看她要上户的那家,人家也要看看姜玉萍本人。
姜玉萍心里挺期待第二天的见面。对吴小琴,她充满了好奇敬佩和感激。原本二妮推过来吴小琴的微信,她还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聊,毕竟素不相识,自己还是充满了目的性的接触,人家要是真的给你撅回来,你也没办法。
但是没想到吴小琴加了姜玉萍的微信后,就很直白的表达方式,倒让姜玉萍有点儿说不出来的舒服,自己不用处心积虑去打开话题了。
吴小琴说自己和二妮是同学,也是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小伙伴,听二妮说你这个邻居家的姐姐小时候对她也很好,然后一个人把儿子养得很优秀,在江州报业集团,我儿子在江州上大学,以后说不定他们也能成为朋友呢。
姜玉萍说就是说啊,我比你和二妮应该是大几岁,但咱们也是一代人,姐姐我也就是想着跟你学习一下,如果有机会能在江州找个条件好的雇主家做住家保姆,一个是离儿子近一些,一个是也有个好点的收入,日后好帮衬儿子。
吴小琴说哎呀,你跟我的想法完全一样。我当时就是这么来的江州啊。
两个人越来越觉得和对方是一路人。简直有点儿不可思议的喜出望外。本来嘛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哪儿还有什么所谓的好朋友和闺蜜,女人们做了妈妈,大部分似乎也就把绝大多数的时间都给了自己的家庭和子女,友情暂时搁置一边的居多。极少数的女人才能有更多的和闺蜜相处的时间,姜玉萍觉得那得是那种独立到极致的女人。
普通女人要养家糊口,要操持家务,要维持家庭秩序,个人的需求常常就被挤到了最后面。
有个段子说,孩子们回到家里就是找妈妈,妈妈不在或者没看见,回去找爸爸,问话千篇一律:“爸,我妈呢?”
吴小琴也惊奇地发现,自己和二妮的那种好经过岁月的洗礼后也变得淡了,毕竟人家一大家子人,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反而是姜玉萍,和自己都是单亲妈妈,带一个儿子,又是拼了命地将儿子尽力养到最好的程度。
两个女人都算是被生活逼到了绝路上,向死而生,却走出了一条路,儿子养大成人并且成才,姑且算是吧,自己也没啥负担,还在想尽办法给孩子创造更好的条件。
要说不同的地方就是姜玉萍是丧偶,吴小琴是离异。姜玉萍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现在是退休了,吴小琴不是在打工就是走在打工的路上。
姜玉萍安顿好,洗完澡,搭配好明天上工要去人家里穿的衣服,看了看时间还不是吴小琴休息的时间,就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吴小琴说:“小琴,我不知道这身衣服行不行,你有经验帮我看看?”
吴小琴秒回:“姐,没问题,就是干干净净,大大方方就好了,你平时也爱干净,没问题。还有你再看看自己的手和指甲,抹点护手霜,再把指甲尽可能剪短一些,一般雇主家都希望阿姨的指甲短一些,怕有脏东西或者划着孩子啥的。”
姜玉萍按照吴小琴说的一一检查停当,收拾立整,说:“那咱们都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就退了房,然后过去联系你。”
吴小琴说:“姐,你别紧张,你记得吗?你有次跟我说,生活就是在玻璃渣里找糖吃,我觉得挺对的,咱们慢慢来,就算是明天这家不同意,我还有家政公司的推荐,咱们到时候不行就挂靠在家政公司里,人家可能会更放心哦。”
姜玉萍说行,万事开头难,听你的,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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