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陆主事,又出事了!”
一声焦急的呼喊在房外响起。
陆甲的美梦被惊醒了,他砸吧砸吧嘴,还在回味梦中,将萧禾一事完美处理妥当,大功一件,升为香主,一遭大权在握,将以前欺压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畅快淋漓的滋味。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啊,搅人清梦?啊~”
陆甲推开门,望着晨阳,伸了伸懒腰。
“陆主事,是萧禾,萧公子出事了,”下人神色焦急的开口道。
“什么,哎呦,我的腰,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陆甲早已顾不上了差点扭伤的腰,连忙出声问道。
鼠易三令五申的提过萧禾的重要性,陆甲其实并不以为然,一个纨绔而已,欺软怕硬,随他拿捏,他有的是手段。
先晾晾萧禾,让他认清现时的环境,不要在摆他的纨绔公子的架子,让他明白现在是寄人篱下,需要看人眼色,到时候恩威并施,很快就能搞定他的。
可如今竟然出事了,一想到鼠易,他对付失败之人的手段,陆甲不由得一阵哆嗦。
“快…带…带我过去,有什么路上再说,”陆甲拉着下人,迈着扭曲的步伐,快步向萧禾所在的院子走去。
“这......完蛋了......”
陆甲一脸发白的站在萧禾的床榻前,神色愈发难看,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萧禾脸色蜡黄的躺在床榻上,两眼无神,时张时闭,嘴唇发白,一副病入膏肓的即将离世的模样。
陆甲颤抖的伸出手指去探萧禾的鼻息,却时有时无,微不可闻。
“啊......怎么会这样......”
陆甲犹如冰寒雪水从头浇下透心凉,一股大难临头的恐惧袭上心头,一时手足无措,喉咙似乎都被堵塞住,吞了几次口水,才嘶哑的开口问道,“这…大夫过来了没?萧...公子....这是.....”
“陆主事,都已经派出三拨人马去请大夫了,可能是我们坛口太过偏远,到现在还未见大夫过来,”旁边一人回答道,这人赫然是之前建议陆甲,却被陆甲派去守门的那个教众,他看到陆甲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不免得意,‘虽然你陆甲巧言媚上,得了坛主的赏识,可惜你没本事,竟然还敢打压我,现在估计得赔上性命咯,哈哈~’
陆甲六神无主,突然发现之前给萧禾临时治疗腿伤的那名教众兄弟也在一旁,宛如抓住一只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抓住他的手,问道,“这位兄弟,萧公子这是发生什么事,怎会病的如此严重,不会是你给他包扎伤腿,造成的后遗症吧?”
“陆主事,你可别冤枉小的啊,救治之前,小人便说了,小人只是猎户出身,才会用一些土方法处理些许外伤,而且小人刚才已经重新检查过腿伤,愈合的情况良好,因此绝不是因小人的治疗而引起的,到底是何种原因,小人无能为力,只能等大夫来诊治。”
猎户教众连忙摆手否认陆甲的猜测,这要是认下了,可是要死人的,看看那马老三就知道了,弄断这位的腿,鼠坛主便毫不犹豫灭了马老三的口。
“大夫,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萧公子的情况太危急了,要不……”陆甲抓住猎户教众的肩膀,焦急道。
“别,小人真的无能为力,非是小的推脱,小人只是个普通的猎户,小小外伤还能处理,这么严重……陆主事,你就是杀了小的,也不会啊”,猎户教众挣开陆甲的双手,连连摇头拒绝。
‘该怎么办呢,萧禾的性命危在旦夕,大夫却还未到,难道眼睁睁看着萧禾重病身死,可是他一旦死亡,自己的性命肯定难保。这该如何是好,要不,去求胡坛主,投靠他,将鼠易的谋划告诉他,来挽救自己的小命,但是这样一来,鼠易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左也是个死,右也是个死,实在难以取舍,陆甲摇摆不定,在房间内绕起圈子,眼神时不时飘向猎户教众,寒光闪烁,时而又看向萧禾,难以下定决心。
气氛徒然的沉重,宛如大石压在心上,沉甸甸的。
其他人都不敢随意开口,眼观鼻,鼻观心,纷纷低头看向脚尖,心中却在暗喜,让你得意,让你逞能,让你威风。
“这里是怎么回事,这个小院为何洞开?王申,现在可是圣碑仪式的重要时期,一切都要重视,排除一切隐患,早已令尔等加强庄园内部巡查,对于没有人居住的小院一律封存,你是怎么办事的?”
“坛主,这...这.....确实是属下的失职,属下现在就带人进去查看。”
“来人,狐卫跟我进去。”
“哼,可不是一句失职可逃脱罪责,趁现在还未出大事,一定要加强戒备。”
“快,狐卫去几个人去旁边的耳房,其他人随我来,”王申指挥狐卫,带头冲进小院。
严厉斥责的声音如晴天霹雳般劈开脑瓜,劈入房内数人的心底,将心底下那名为恐惧的无形怪兽释放了出来。
“该怎么办,陆主事,”众人如同失去耳目的鼠蚁四处乱窜,慌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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