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萌看见山茶头上的金簪,眼底的怒火简直要将其烧成灰烬,拿起手边的拐杖狠狠地打向山茶。

在她眼里山茶就是个叛徒,她肯定是被梁悦婠收买了,然后背叛自己,说不定梁悦婠砸向自己的椅子就是山茶搬的,要不然梁悦婠一个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的小姐怎么可能举起那么重的椅子!

梁雨萌已经被自己的臆想蒙蔽双眼,选择性的忘记那天自己看见的。

她打不了梁悦婠,只能找一个假想敌,然后将对梁悦婠的仇恨发泄到这个假想敌身上。

安若第一次进相府,不知道什么情况,看着梁雨萌打梁悦婠的丫鬟,她下意识便想阻止。

只是梁悦婠却拉着她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梁悦婠看着山茶气若游丝的样子,心中一阵爽快,片刻后,她拉着安若跑出浮萍院,喊道:“父亲,祖母救命!”

“救命啊!”边跑边扯乱自己的衣服,快看见梁靖的时候,梁悦婠故意跑丢了一只鞋。

“放肆!身为相府嫡女,你看看你成何体统!”梁靖看见此时的梁悦婠,不问缘由,劈头盖脸一顿骂。

梁悦婠低着头,心中冷笑,眼里泛着泪光,是做戏,也是为母亲,为曾经的自己不值得。

“父亲,三妹妹刚刚闯进我院子里,不由分说的打骂我丫鬟,您快去看看吧,我怕山茶熬不住快死了!”梁悦婠抬起头哭道。

这时,她看见梁靖身后还有一人,逆着光却看不清是何模样,只是觉得衣着有点眼熟。

“梁相,还不去看看!”话音未落,梁悦婠便想起了此人是谁,沈言清!

梁靖陪笑道:“家丑让世子见笑了!”

沈言清并没有撞破他人家丑的尴尬,只笑着:“无妨,梁相先去处理家事!”

梁靖无法,只得先去浮萍院。

沈言清看着梁靖渐远的背影,对梁悦婠轻笑道:“梁小姐,还不跟上去吗!”

梁悦婠回过神来,有些懊恼,理了理衣服,穿上安若刚刚捡回来的那只鞋,行了个自认为很标准的礼:“给世子请安,臣女告退!”

沈言清语气轻快地说着:“梁小姐多礼了!”

转身离开的梁悦婠竟然从这六个字中听出了一丝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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