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后,太子府内。

傅嘉译对梁靖说话,语气中似有责备:“怎么回事?宋瑜之那个老匹夫,怎么突然主动卸职了?”

梁靖想了想说道:“我们安排的人也没让他死成,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活了下来。而且这次他主动卸任之举倒是令圣上的疑心渐消了些,我怀疑我们的人中有通风报信的。”

傅嘉译低头思考些什么,继而吩咐道:“那就查查吧!”只是看向梁靖的眼神中信任渐失。

之后傅嘉译杀了几个怀疑的幕僚,但是都没有其与将军府往来的实质性证据。

宋瑜之和宋清凡两人回府时,梁悦婠看见他们身后另一人。

“哥哥!你怎么跟着外祖父他们回来了?”梁悦婠欣喜若狂地奔向了梁溪言。

此时的梁溪言少年英俊,身姿挺拔如松,肤色比之前略黑了点,但更显健壮。

他看见梁悦婠的时候肃穆的脸上也展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来:

“婠婠,好久不见了,我的好妹妹!”

梁悦婠笑着笑着眼睛便湿润了,重见梁溪言的喜悦之情更甚于她重生而来的第一天。

“哥哥,你怎么那么久都不回来看我,过年都不回来,我生辰你也没回来!”梁悦婠抱着梁溪言撒娇道。

梁溪言摸了摸梁悦婠的头宠溺道:“不是你跟我说要自己出去闯一闯吗?怎么现在反而怪我了?”

梁悦婠抽了抽鼻子埋怨道:“我也没说让你那么久都不回来看我,我被人欺负你都不知道!”

宋清平笑道:“既然回来了,都进屋说吧,干嘛都站着呢!”

梁悦婠反应过来觉得一群人看着自己也怪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笑着拉着梁溪言进屋了。

进屋后丫鬟们上了茶各人入了座,梁悦婠笑着问道:“外祖父,哥哥怎么和你们一起回来的?”

宋瑜之看着梁溪言欣慰道:“这次多亏了溪言,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真得交代了。”

说着咳嗽了两声,宋瑜之赶忙喝了杯水,宋清凡便接着说道:“我们大军原本打得一路顺利直至泸水,然后便胶着,西蜀这时怎么都不应战。三日后,突然起兵攻城,势如破竹,与原先的战斗力完全不一样,父亲身中数刀,刀刀还有剧毒,差点儿活不下来。幸好这时溪言带着解药入城了。”

梁悦婠好奇道:“哥,你哪来的解药?你怎么知道外祖父受伤的。”

作战主帅受伤的这种消息是不会对外泄露的,所以普通人根本不会知道的。

梁溪言说道:“我截获了一封送往京都的密信,是送往太子府的。我原先是在南疆境内游历,一个月后听到要打仗的消息便回了冀州。那天刚到小舅舅府门外,便看见从里面飞出一只信鸽,看到了密探给傅嘉译的信,信中还交代了外祖父所中的毒。正巧我在南疆的时候,见识过这种毒,所以改头换面重回了南疆,配齐了解药的配方才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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