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拉过司音音坐在床边,语气温柔可亲的对她说着话。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对母女在畅聊心事呢。
她可以感觉到,妇人是从心底由衷的对自己喜爱。她的心里暖暖的。
女人看着这个女子,满眼温柔,就像是一位慈母一样。
“小音,你长得可真像我一位故人的女儿。你说,怎会这样像?”妇人语重心长的说道,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和难过。
司音音嫣然一笑,温婉轻语道:“我想,许是夫人太思念那位故人了。”
“或许吧!”
元府书房内,中年男人恭敬地站在一个白衣男子后面。
“元大人,事情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了。”白衣男子的口吻轻缓而又威严。
“祭司大人,司姑娘确实与殿下很相似,只不过……”
“元大人,此事不必你费心 ,朝堂之事,便要劳烦您了。”
“祭司大人,这是老夫应该做的。”男人对着面前尊贵的白衣男子道。
仟玥轻启薄唇,“明日黎家的人要来上城,怎么做,元大人应该清楚。”
“是,谨遵祭司大人吩咐。”
书房内,白衣男子久久的徘徊着。
厢房里,司音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渐渐入梦,仟玥站在门外听着女子熟睡的声音。寒冷的夜风不断的吹刮着。白色的长衫在风中凌乱。
她梦见了那个一身黑衣,傲娇又温柔的池易坐在树上笑着向她招手,梦见了他跳下来,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在树下。
男子手中的温度令她很舒心,温暖。
梦见了男子将她拥入怀里,在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忽然,出现了一个女子,她着一袭红衣,三千青丝随风飘舞。
她看见那女子走过去站在他们旁边,黑衣男子见到那女子,起身牵着那女子逐渐走远。
红衣女子转过身来,司音音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
及腰的青丝,精致的发髻,一弯上扬的蛾眉,明若星辰的眼眸,泛着光泽的丹唇,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一抹红晕,一袭红衣,宛如骄阳,她莞尔一笑,风华绝代,天姿国色。
她看着池易牵着那女子消失在尽头。她想大声呼喊,却奈何发不出声。
天亮了!
卯时,她告别了元老爷和元夫人,离开了元府。一路上,她和仟玥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仟玥开口道:“司姑娘,我们便在此别过了。”他的声音,充满了一丝魅惑和温柔。
司音音闻声抬头仰视着他,丹唇勾起一个温暖明媚的浅笑。恍惚间,他似乎觉得,面前这个女子便是他一直等待的人。
深邃的眼眸温柔含情,纤细的睫毛低微下垂,薄唇轻启,嘴里颤抖的呢喃道:“音儿…是你吗?”
一声“音儿”让她浑身一缩,血液猛然流速,她想起了池易也是这么叫她的。
女子呆在了原地,面对突然袭来的拥抱她不知所措。仟玥走上前来,一把环抱住了眼前的女子。
怀中的人僵住了,于是便轻声唤道:“仟玥!”
仟玥!不!她不是她,她不是!她只会叫他玥哥哥,不会叫他仟玥。
意识瞬间清醒,他迅速松开了自己的手,惊慌的看着她。
“司姑娘,抱歉…方才失礼了!”他带着歉意柔声说道。
“你,没事吧!”司音音问仟玥道。
“无事。”
她告别了仟玥,回到了客栈。
东临
一黑衣男子坐在窗前,手持一管白玉笛,低下头慢慢的抚摸着吊着的玉坠,他不由得勾起了一个温柔的笑。
华服上的珠曼沙华红的似血,窗外吹进的秋风吹动着他的长衫与墨发。他低下头来浅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明媚的阳光熠熠生辉,照耀着树下慵懒的躺着的红衣少女的身上,她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在此之际,忽然不知从哪处飞来了一支飞镖,狠狠的钉在了树上。
躺着的人猛地睁开眼,腾的起来走到飞镖落定的地方,拔出了飞镖。怎么,还有一张纸?
她打开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未时西南胡同。
她拿着纸,琢磨了半天。这是何人,难道对方认识自己?她在心里嘀咕着。
抬头看着半空悬挂的太阳,她提起佩剑,又离开了客栈。
西南胡同?那是什么地方?况且,她一介女子孤身一人在不知对方是何人的情况下,前去冒险,岂不是送死?
她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既然‘盛情邀请’怎有不去的道理?”她紧握手中剑,朝上城的西南方走去。
上城很繁华,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长街两旁的榕树纷纷扬扬飘落下金黄的落叶,铺在了路上,远远望去,似乎是一条用黄金打造的路。
“大娘,您知道西南胡同在哪里吗?”她走上前询问一个卖玉饰的夫人道。
“前面拐角处便是了。”说着,那妇人便指了指前方。
谢过了妇人,她便向前方走去。
走过去,她左顾右盼,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忽然,她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转过头去,便看见几个脸上戴面具的人。
她猛地想起安泱说的话,西叔叔是被一群戴面具的人带走的!还有那日在酒楼那男人所说的冢英楼,难道……真是同一群人。
在她惊愕之际,为首的一个带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开口道:“想必阁下便是司姑娘!”
原来对方早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细。她低垂眼眸冷声道:“阁下真是好眼力,不知各位找在下有何事?”
为首男子接着说道:“吾等奉命前来邀请司姑娘一叙。”
“哦?邀请吗?”只见他们手提弯刃,整齐有序的站在四方。与其说是邀请,不如直接说是捉拿。
充满杀气的眸子冷眼扫过众人,回过头,爽朗的笑道:“阁下的阵势,倒像是要捉拿在下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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