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计闭了闭眼,心口疼的厉害。

城里人心眼真多!

他家俩傻子绑一块都不是人家对手。

虽然很憋屈,可他再不出头,事情会被闹得更大。

冬梅惹事,解放动手,吃亏的只能是他家俩孩子。

“秦知青,我家冬梅不该污蔑你,解放更不应该动手。

我让他们两个跟你道歉,在赔偿你十块钱,行不?”

王会计说的咬牙切齿。

儿子被打了,还得赔人家钱,上哪说理去?

王冬梅和王解放根本不能理解他的苦心,齐齐出声。

“我不要。”

“凭啥啊?”

“闭嘴!”王会计吼了一声,“没征求你们意见。”

俩人非常不服气。

可干不过他爹,只能从心。

陆荣江也说,“秦知青,村里人靠工分吃饭,能拿出十块钱赔偿,足够诚意了。”

也不能把人逼的太紧,见好就收吧。

秦安宁矜贵的点点头。

陆荣江松了口气。

还好,秦知青没有得理不饶人。

瞥了眼刚才急得不行的儿子,这小子算栽了。

王冬梅和王解放被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了歉。

“对不起,秦知青。”

王会计不理会俩棒槌,“秦知青,钱我没带,待会给你送去。”

村里人不出门,没人会把钱揣兜里,可以理解。

不过秦安宁对王会计的人品信不过。

她抬眼看着陆荣江。

陆荣江会意,轻咳一声,“待会我跟老王一起送过去。”

“还有件事。”秦安宁看着王冬梅,“你之前说我在火车上就不安分,还请你说明白,我怎么不安分的?”

最怕说话说半截,给人遐想的空间。

一百个人能脑补出两百个剧情。

王冬梅说她勾引陆呈的事好解决,毕竟人都在队里呢。

火车上的事,要不趁机说清楚,之后说不定被传成什么样。

唾沫星子淹死人,这个男女作风抓的特别严的时候,秦安宁不会留下隐患。

王冬梅眼睛闪了闪,那其实好像也不算什么不安分。

她就是想败坏秦安宁名声才说出来的。

王会计真是恨铁不成钢,钱都赔出去了,还想让人抓着把柄不放吗?

没忍住拍了闺女一下,“赶紧说!”

王冬梅缩了缩脖子,“就,就听知青说有人在火车上对你耍流氓。”

周围人闻言议论纷纷,凭秦安宁的长相,这话他们信。

秦安宁也不急,“你听谁说的?”

王冬梅非常没有义气的把人出卖了,手往后一指,“她,王芳。”

王芳顿时面色一僵,想藏也晚了。

“王知青,你又不在火车上,你看见了?”

秦安宁漆黑的眼眸没什么感情的看着她,似乎她要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就要没完。

“没,没有。”王芳想笑笑,可现在真笑不出来。

咧着嘴的样子有点难看。

秦安宁清声质问,“没有就可以胡乱说?

作为一个思想进步的青年,你怎么能道听途说,还添油加醋的传播?

这跟那些整天扯闲话的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我没添油加醋,我只是说你在火车上抓流氓了,是王冬梅听错了。”

王芳急切辩解,不想自己身上落下不好的名声。

“你胡说,你就跟我说的是火车上有人对秦安宁耍流氓,我听的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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