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去省人民医院了?”郁风在问父亲,更是在问自己!
父亲坚定地说道:“不去了!”
“那就不去了吧。我马上去公司上班,你自己到楼下买一下早饭吧。”郁风又匆匆忙忙向公司赶去。
这一个礼拜,因为父亲的病情有所反复,郁风几乎天天往医院跑。
周五下班后,郁风再次去了医院。当他走进病房时,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三个还有少许残留药水的空药瓶,正是他前两天刚买的人血白蛋白。郁风问道:“这个药已经输过了?”
“是的。下午刚输的。”
沉默了一会儿,父亲又说道:“昨天晚上,我给你妈打电话时,她让我回家看淮阴的那个中医。”
“那个中医怎么能行呢!”郁风不容置疑地否决道。
“是啊。那个中医怎么能跟大医院比呢!我也不相信那个中医。我觉得还是大医院有几分把握。可是你妈坚持让我回去看中医!”
“我回去之后,给我妈打个电话。我们就在这儿看西医,不看中医!”郁风信心十足地说道。他相信自己能够说服母亲。郁风一向认为母亲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母亲极少与家人或是外人发生争执,即便有什么意见不合之处,到最后放弃自己主张的通常都是母亲。在郁风的记忆当中,家中经常出现这样的场景:母亲事后在向父亲抱怨:我说这么做,你却要那么做;如果按我说的去做,事情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
当郁风回到小区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他得先回去拿一下电话磁卡,然后再从七楼下来,步行十几分钟,到小区之外的主干道上找一个公用磁卡电话亭。
在手机普及之前,电话磁卡流行了好一阵时间,满大街到处都是电话亭。随着手机的普及,这年头已经几乎没人用电话磁卡了。
这张金额100元的电话磁卡还是郁风结婚之前,在昆明机场买的,后来只是偶尔用它给家里打个电话,还没怎么用。
在遥远的云南所购买的这张电话磁卡后面有着一段故事。郁风曾经将这一段往事放在了西祠胡同上:
2006年的五一长假,我去了一趟千里之外的云南。去时的目的地是玉溪,最终到达的却是大理。
那时候,我还没有结婚,还是我女友的安琪,不敢将我介绍给他的家人,因为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外来打工者,而且工作单位很不理想。
我四处寻找合适的工作。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以前的几个同事打来电话,说他们在玉溪经营店面,生意很好,希望我也过去跟着他们一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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