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清知道他过来,却没睁眼。

王二牛也不介意,继续说:“谢姑娘,我娘的事,我明白,是她咎由自取,与你无关。你已经多次提醒她收敛脾气,只是她听不进劝,这才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命。

等会苏知县回来后,我会禀明,作为死者家属,此事我不打算追究,你放心。”

听到此处谢三清一直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

只是里面多了温度和柔软……

她放轻声调:“逝者已逝,是非随烟。节哀……”

王二牛缓缓点点头,捡儿上前柔声安抚。

话说另一边,苏知县匆匆来到后院客房。

一进门,就看见俊哥儿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

这是他和妻子的第一个儿子,自然格外重视。

他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怎么回事,不是刚刚还好好的,打包东西准备回家,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这样了!”

妻子邢氏,刘老爷和夫人都在场,但满屋的人,却回避着他的目光,没一个人回答他。

他只得走到妻子面前:“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邢氏被他一吼,也来了气:“说什么说!我说了你听吗!俊哥儿就是撞了邪,说了你也不信,还把谢姑娘抓起来,这还怎么说!”

这邢氏,在那晚之前,对谢三清其实是和苏知县一样的态度。但那晚之后,她经历了太多人生第一次,无数个巨大的冲击一遍遍刷新着她从前的认知……

那晚谢三清从刘府走了之后,她才悠悠转醒,醒来后她躺在床上思索了很久,终于承认,有些人有些事的确是她没接触过的!

这位谢姑娘,和那些江湖术士不一样,是有真本事的人!

虽然案子在前厅审,他们在后面可时时关注着,听着下人传话,自然第一时间知道苏知县准备问罪谢三清。

这三人对谢三清都是信服的,知道后自然带着些怨气面对苏知县。

苏知县看妻子执迷不悟,非要说儿子是撞邪,而且姨父姨母一副赞同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他用手颤颤巍巍将三人指了一遍:“你们,你们,一个个的,简直愚昧!

俊哥儿都这样了,不想着请大夫,反而在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不知所谓!”

他不再理会这三人,转身到外面准备叫人请大夫。

正碰见之前为秦婆子请大夫的人回来答复。

“大人,大夫请来了,是镇上最大的药堂清和轩的坐诊大夫,只是……那老婆子似乎已经没了气息。这大夫是否让他回去?”

苏知县忙问:“这大夫如今在哪儿?”

“还在前厅等着。”

苏知县一听这话,本想让人把大夫先请来客房,但想着前面还有一桩公事,便决定自己跑一趟给大夫说明比较好。

而前厅,齐致远赶到刘府正厅,却意外瞧见谢三清居然被铐在此处。

不由得他大惊失色!忙问缘由。

谢三清简短给他说明了事情经过……

齐致远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查看躺在地上的秦婆子。

刚查看完,苏知县就回来了。

苏知县一看便猜到这人是齐致远,因为有意请他为俊哥儿看诊,态度也放得客气。

“请问这位可是清和轩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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