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个缘故,似乎也不尽然。”宋芳若拈起一块红枣糕,“也许,调配香料,听着虚浮奢靡,不着边际,其实内有乾坤。总而言之,甚合我意!”

“大姐姐,那个调配香料的课程名称是……”小怀柔问道。

“调香课。”宋芳若回道。

“南部唯一设置调香课的只有我们就读的书院,而此课程的首席先生是此书院的唯一兼任副院长的女夫子。”宋芷若笑道。

“首席先生?女夫子?”小怀柔不解道。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譬如,有的家族人丁兴旺,干脆在家里设置学堂,重金聘请有学问的儒生讲学,这是常说的西席。懂么?”宋芷若道。

“我知道。”小怀柔点头道。

“若是有德才兼备的大儒隐居某大山开设讲学之所,慕名求学的门生越来越多,久而久之,门生皆尊称此大儒为山长,后亦演化成院长。”宋芷若顿了顿,“在书院的开创初期,尚有‘山长’一说,如今甚少听说这称谓啦!”

“为何?”小怀柔问道。

“历任山长的名讳,作为学生的我们只得从书院里留存的历史碑文中得幸瞻仰。”宋芷若道。

“因为荆旭国内的知名书院皆是创立逾千年的学府,其深厚底蕴不言而喻。”宋芳若插言道,“换言之,创立书院的都是一千多年前山居设坛教学的大儒,其胸怀仁慈,学识渊博,才被尊称为山长。”

“三妹妹,你听说过‘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这话么?”宋芷若笑了笑,“曾有一位夫子向我们讲述他的理解,因为那大儒本是胸怀锦绣,却甘愿舍弃高官厚禄,隐居大山,立志教学授业,桃李芬芳,教泽绵长,其仁德之广,名副其实的仁者乐山。”

“听着有几分道理啊!”小怀柔笑道。

“据我所知,荆旭国内大部分书院依山而建。”宋芳若想了想,“这倒是与玄门道家开宗立派有异曲同工之妙。”

“玄门道家与书院有联系么?”小怀柔问道。

“我们只是凡夫俗子,哪敢与玄门道家隐世高人相提并论呢?”宋芳若道,“我只是听说过,玄门宗派招收弟子,素来宁缺毋滥,非有天赋者不可,还得有机缘。”

“待到重阳时节,登高望远,顺便到邻近的道观里上香祈福,也许有缘遇见道家修士呢!”宋芷若站起,执壶,陆续给众人满上了茶。

“玄门之事,玄之又玄。我们还是踏实求学吧!”宋芳若用手指轻敲桌面,“好端端的,介绍书院的基本情况,怎么越说越离题万里呢?”

“说的也是。”宋芷若放下茶壶,落座,笑道,“那我们言归正题吧!除了前面提及的西席、山长之外,还有师长、夫子、师傅、师父、师保、宗师、教授、助教、学博、讲郎、教谕、先生等称谓。”

“好多哦!”小怀柔惊讶道。

“有的是与官职有关,如学博、讲郎、教谕。但是,我们常用到的称呼不外乎那些,如师傅,夫子,先生。”宋芷若顿了顿,“书院隶属儒家学派,多沿用夫子、先生的称谓,有时提及院长,山长。”

“因为夫子先生多,院长少,山长几乎是唯一一个。”小怀柔想了想,“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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