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离开清水镇,辗转去了西炎往西南的偏远地区,只有这样才能远离王族势力,这样才不会被外爷和爹爹派出的人马找到。

但是一路走来,他发现氏族势力似乎比王族势力渗透得更加深。涂山氏大夫人求医的告示贴到了大城小街,已经一个月了,赏金从一百两黄金上升到五百两黄金,似乎还没有人能治好。

玟小六看着那张告示,他不愿意跟这些大氏族接触,想着:大荒之大,能人之多,一定会有高人治好这位涂山夫人。于是他背着药箱继续四处流浪。

每到一处,他去当地药堂听上半日的课程,如若讲得好他便多听两日,讲得还不如自己的,便抬脚离去。

玟小六一路上遇到穷困之人广开义诊,遇到豪绅财主狠敲竹杠,不管收不收费,终究是治好了病,人问其名号,他也大言不惭地说:“悬壶济世玟小六!”

离开清水镇,玟小六每日过得十分忙碌,但这种忙碌让他甚是满意,再也不会去想那勾人的双眼和诱人的红唇。

但他依旧会时不时想起那个夜晚清凉入水的背影,满头青丝如瀑泄,孤身月影恋相思。叶十七的背影有说不出来的孤寂和忧伤,那种清冷忧伤如同清酒入窖,越久越浓。

玟小六辗转来到西南夷的古滇国,古滇国是西炎的附属国,但是这里地处偏远,并未享受到西炎过多的惠泽。这里农耕落后,人们的生活也处于基本果腹的状态。

玟小六决定暂时在古滇落足,落足的原因是这里有很多药草是《百草经注》里都没有的,这一发现让他非常兴奋,这样一来,他便可以丰富这一本医书了。

他又看到了涂山氏的告示,已经快两个月了,赏金已经提高到八百两黄金了,竟然还没有一位医师能医治那位大夫人的病症,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真的没人能治得了吗?

涂山璟回到涂山府后,看望了大夫人,虽然精神状态还不错,但是身体情况却每况愈下。他握着大夫人的手说,“娘,你放心,再过一段时间,小夭就会来的,她有办法救你的。”

大夫人咳了两声,“璟儿,不打紧,你千万别心急。小夭自幼受了不少苦,没那么轻易信任人,你慢慢来。她来与不来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和她好好的……”

涂山璟握着大夫人的手,重重地点头。

随即,他又来到议事堂,诸位长老将近段时间来西炎王族给中原施加的压力一一呈报上来。

赤水氏为王族造船的尾款迟迟不予结账,王族又在催促新一批的战船交付,造成赤水氏资金紧张;西炎王增加涂山氏名下商铺赋税、铺面的搜查力度、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查封铺面等手段,涂山氏各大商铺总管头疼不已;西陵氏因为是缬祖娘娘的母族,鬼方式神出鬼没暂时未受到波及。但其余的中小氏族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西炎王族的一系列打压下,苟延残喘。

在中原氏族的议事会上,众氏族对当初涂山璟向西炎、皓翎两王族寻求帮助颇有微词,认为是他导致了西炎王对中原氏族的打压。

涂山璟站出来说:“各位,当日清水镇之困不解,或许如今就不是我等在此讨论王族对我中原的打压,而是讨论如何在疫病之下保住性命了。大家知道当初那疫病的传染性之强、之快,若非及时控制,恐怕,我们各个氏族皆不能幸免。”

“若那疫病传至中原,他王族自然会派人去管辖,何须二公子强行出头,招来今日打压。”有人提出异议。

涂山璟冷笑了一下:“其一,西炎王想要中原臣服于他,无论有无清水镇之缘由,压制中原那都是西炎王必然之举;其二,若要用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来换我等此刻的安宁,在坐各位,真的良心能安?其三,诸位一直以来对我涂山氏诸多信任,作为此次导火索的点火人,对待西炎王此举,我涂山氏断然不会坐视不理:一,赤水氏的资金短缺问题,由涂山氏来解决;二、涂山氏及涂山氏名下的其余各氏族的商铺,今年的利润分成减半,作为朝廷赋税增加的补偿;另外,朝廷对各商铺的盘查并非全无用处,我们可借机寻出商铺内部的各种隐患,有利于往后长期的经营。若是因此影响了顾客的体验,请各商铺提前备好茶水糕点,在官府盘查时可邀顾客进行茶点小憩。大家抓住机会,此刻最是能与客人深入交流的时机,借机推介,销售不止在柜台,更可以在茶水之间。”

经营着涂山氏名下铺面的一些氏族族长一听,不免点头称是,涂山二公子果然善于经营,这僵死之局硬是被他盘活成为商机。

“至于那些被查封的铺面……”涂山璟脸色一沉,“纵使西炎王想要打压氏族,可若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会胡作非为。我倒要看看这些铺面到底在私下做了什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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