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仍旧没看他,从鼻息间轻嗤一声,“你做过的事情,还需要我帮你列出来?”
“我做了什么?”
徐幸止很认真地回想了这一周内,他见余恩恩的次数都少之又少,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惹她生气。
可余恩恩以为他在装傻,她心里莫大的委屈,直接扭身过去,骑坐在徐幸止身上,都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碰着他的脸颊,吻上他的唇。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代驾正开车,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他虎躯一震。
幸亏以前也接过豪车的单,他轻车熟路地把挡板升上去。
心里默默吐槽:我一个苦逼打工人,不是你们少爷小姐paly的玩具。
余恩恩被气得脑子不太清醒,现在根本顾不得外人,她不太会接吻,但今天像是发泄似的,狠狠咬了徐幸止的唇,血腥味顿时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隔着薄薄的西装裤布料,两个人身体都紧紧贴合在一起。
徐幸止吃痛,本想要推开她,可余恩恩自己抬起头。
她眼眶里蓄满了倔强的泪水,“那天晚上,那个女人也是这样坐你腿上亲你的是吗?她还会什么?有我们上次玩的花样多吗?”
一时间,徐幸止被问得有些懵。
可余恩恩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啪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衬衫上,洇湿一大片。
她声音微微颤着,语气都弱下去不少,“你是告诉过我你会有很多女人,可我就是不愿意接受,徐幸止,你这个大混蛋,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下,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我非你不可这样,也只要我一个人呢?!”
经她这么一提,徐幸止才算是想起来,那天晚上他没回家,第二天余恩恩就住林缇那里了。
敢情她以为自己出去花天酒地去了。
可那天晚上明绥在跟他谈一个新项目,他们都在公司加班,哪有那个时间,也不知哪里让余恩恩误会了。
他抬手,轻轻地帮余恩恩擦掉眼泪,本来想要跟她解释的,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狠下心低声说:“早就跟你说过,我适合做你的叔叔,护着你,宠着你,但我不适合当你的爱人,你自己非要将这两者混淆,现在伤心难过了,又来指责我的不是,恩恩,你不觉得你太无理了吗?你若是早早放下,今天还至于跟我闹别扭?”
“?”
余恩恩本来就生气,他还这样说,她气得狠狠锤了他几拳,“徐幸止,你个混蛋!王八蛋,要是以后我真的把你放下,你到时候哭死我都不会再理你!”
余恩恩被愤怒燃烧了理智,怎么打他都不解气,又朝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徐幸止受着,一言不发。
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她起得太猛,脑袋又直接撞上车顶,这次直接变成大哭,锤了两下座椅,生气地喊,“都欺负我,把我欺负死好了,什么破车呜呜呜呜呜——”
徐幸止:“……”
把她从徐眠安那里带出来以后,已经很少再见到余恩恩哭得这么痛彻心扉,这几次,都是因为他。
徐幸止还没有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但被余恩恩给拍开。
回到家,她也是直接回了房间,不打算再跟他说半句话。
她躲在被窝里哭了半夜,徐幸止在门外守了半夜。
第二天,余恩恩顶着两个大核桃眼睛出门,徐幸止亲手准备的早餐,她没有再拒绝,过去拿了片面包,语气冷淡道:“今天还有拍摄,先走了。”
“……”
徐幸止都来不及说话,余恩恩就自己离开了。
看着自己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他深深叹了口气。
今天林缇来迟了点,余恩恩和姜珣先碰面,看到余恩恩这个样子,他震惊地问:“姐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眼睛怎么肿成这样?”
他有些担忧,“是不是、你、你叔叔又因为我罚你了?”
“没有。”
余恩恩精神不济,“因为其他一点小事。”
可那天晚上在会所的时候,他见过徐幸止有多吓人,他自责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哎呦,不是!”余恩恩拍拍他的肩膀宽慰,“这件事情跟你真没关系,你不用这么敏感。”
“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
姜珣笑了,“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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