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新年不足一个星期。
沈矜年光荣负伤。
某个旖旎的良夜里运动过度激烈,意外导致了大腿肌肉拉伤,踩地就疼,连床都下不了。
更绝望的是他们住在三楼,古式的别墅也没有直梯可以供他上下楼。
顾砚看他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无聊得要长蘑菇,偷偷去买来了沈淮礼同款的轮椅,提议推着他下去和大家一起聊天休息。
但是沈矜年拒绝了。
整个人抱着被子翻身滚到床边,背对着顾砚:“我不出去,我睡觉。”
他宁愿长蘑菇。
“已经半个月了,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该出去透透气了。”顾砚把怀里麦冬放在床上,悄悄指了指沈矜年,示意麦冬过去劝一劝爸爸。
小麦冬现在可以脱离人的帮扶自己走两步,恰好可以走到沈矜年身边。
他啪叽一下趴在沈矜年身上:“PaPa!VaYa!”
沈矜年翻了个身,让麦冬舒舒服服趴在自己的肚子上,仔细搂住小宝宝的身体以防他掉下去。
“干嘛呀麦冬?”沈矜年懒洋洋的。
“aya!”小宝宝哼哼唧唧地往上窜了窜身体,搂住沈矜年的脖颈,“Van!”
宝宝比正常孩子聪明不少,后面的音发的很清楚。
沈矜年也完全理解了他的意图,想叫他下楼玩。
沈矜年佯装生气,捧住宝宝胖乎乎的小脸蛋:“你竟然也是顾砚的同党?”
小宝宝听不明白,咿咿呀呀地撅起小屁股去蹭沈矜年的侧颊,浓郁奶香味道扑面而来。
“eng!”
沈矜年:“坏小孩。”
麦冬立刻苦起一张小脸。
“不关麦冬的事,是淮礼哥今天问起你的身体状况,被麦冬听了一耳朵,他们都很担心你。”
沈矜年:“……我没事。”
其实伤已经好了大半。
也确实想去亲眼看看哥哥的恢复情况。
但是和顾砚厮混到肌肉拉伤这件事情…实在丢脸。
薄薄的脸皮根本承受不住大家审视的目光,这会让他一辈子都囚禁羞耻尴尬的旋涡里,成为一个打不开的心结。
沈矜年想想还是拒绝了顾砚:“过几天吧,我前段时间太累了,还没完全休息好。”
顾砚坐在他身侧,视线停滞在沈矜年的侧颊。
良久以后他又躺在沈矜年的身侧,轻言细语劝道:”宝宝,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与其躲避在房间里害怕露怯无限内耗,不如大大方方地把审视你的人痛骂一顿。”
“何况,你本来也没做错什么。”
他们是合法夫妻,任何一个人的评判都不应该落到沈矜年肩膀上。
沈矜年抱着麦冬没有动弹、也没有开口反驳,表情寡淡目光深沉,明显在仔细思考顾砚的话。
但是他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时。
房门倒先一步被敲响了。
顾榕气喘吁吁地:“矜年哥哥、有、有客人、来了。”
顾砚站起身体来,又拉了一把沈矜年,转而才问门口的顾榕:“何聿不是在楼下?”
“何聿、哥,说要你们下去、见一下再做决定。”
是何聿也无法处理的棘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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