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没想到孔令榆会突然服软,情绪一时连接不上,卡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憋屈半天才憋出一个字。
“好。”
一场争执就这样在孔令榆的主动退让中烟消云散,米乐拎着菜刀问:“那猪怎么弄?”
“你能行吗?”孔令榆不确定地看着他,他以前从来没让米乐干过这种活儿,他怕他嫌脏。
“杀都杀了,不差再分个尸。”米乐摆弄手里的菜刀,对孔令榆露出一个黄秋生在《人肉叉烧包》中的经典表情。
现在天寒地冻,户外就是个天然冰箱,肉类食品直接放在外面就可以保存,但还是要把整猪卸开。
孔令榆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米乐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自己动手。
“那猪你估计抬不动,就在冰车上卸吧。”孔令榆想了想,说:“菜刀不行,你去拿剔骨刀,就是那把尖刀,再找个砍刀,你看哪个刀背最厚的就是。”
米乐按照孔令榆的指示换了两把刀,拿过来给他确认。
“对,就是这两把。”孔令榆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的问:“用过刀吗?别把手划了。”
“瞧不起谁呢?我刀用得可溜了。”米乐瞪着桃花眼不悦地道,他昨天不就用刀切菜了么?
孔令榆不知道他说的用过就是指昨天,继续道:“那猪血我放完了,所以不用再放血,你先用尖刀给猪刮毛。”
昨天回来的时候,孔令榆顺手用小刀在野猪脖子和腿上各切了一个小口,米乐还以为他在泄愤鞭尸,原来只是在放血。
“刮完毛把猪头砍下来,先用尖刀,切到骨头的位置用砍刀砍。”
“猪头要放在火上燎一遍毛,燎到表面变成黑色,用水冲刷干净,就算处理完了。”孔令榆想了想,“算了你别燎了,放着等我来。”
“然后你把猪翻过来,让他肚皮朝上,用尖刀从脖子到尾巴根儿切开,找一个大盆,把内脏都搂进盆里,再用砍刀沿着脊骨分成两瓣。”
“这样一半猪肉差不多只有六七十斤,你应该拿得动,用仓房梁上的钩子把它们分别吊起来就行了。”
他说完,又有些不放心地问:“你真用过刀吗?用的时候记得刀口别冲着自己,也别划伤了手,这刀可快呢。”
“知道了知道了。”米乐早已经蹦蹦跳跳跑到院子里,一点儿没把他的唠叨放在心上。
孔令榆每天差不多24小时跟米乐在一起,一会儿看不见他,都觉得不放心,趴在炕上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孔令榆,你这刀是不是不快啊?这猪毛怎么刮不下来?”果然,米乐出去连十分钟都不到,就在院子里喊了起来。
“哦,野猪毛硬,你要是刮不动就放着,等我来。”孔令榆也喊道。
又过了一会儿,“孔令榆,这猪都冻实了,我砍不掉它的头啊。”
猪头砍不掉这猪也不用卸了,这次孔令榆没说放着等他来,想了想道:“用斧子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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