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紫烟苦口婆心劝解明筝的时候,贾娘子则在黄夫人跟前添油加醋地说明筝的坏话。
“夫人您是没瞧见大奶奶跟前那个丫鬟张狂的样子,竟然对范小姐又打又骂,我见着了气不过骂了几句那个小娼妇,那小娼妇还很得意。咱们这不是得罪了范家么,晚课的时候范小姐都没有露脸。试问哪个女子受得了此等的委屈啊?”
黄夫人骇然道:“那个小娼妇怎么敢欺负范小姐,当时是个什么情形,你仔细说一遍给我听。”
贾娘子便将自己看见的,猜测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给黄夫人听。黄夫人听后有些疑惑不解:“双九也在跟前?”
“是的,当时大爷确实在。”
“那她们为何会打起来?双九怎么不劝架呢?”
贾娘子理所当然地说:“咱大爷身体不好,又是个斯文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小娼妇一般见识。夫人,这事您不能不管,可不能装聋作哑,事关到范、萧两家的来往,再有有些规矩是该立一立了,要不然传出去别人会说咱们萧家没教养,说咱们纵奴行凶。事关到萧家的声誉。”
贾娘子的这些话可谓是说到了黄夫人的心里,黄夫人皱眉道:“只怕没有比我更窝囊的婆婆了。别家婆婆可是把儿媳治得死死的,婆婆让儿媳往东她就绝对不敢往西,偏偏咱们家的是个特例。她那张狂的模样我本来就看不惯,不就是仗着老夫人的疼爱,她才这般。老夫人也是糊涂了,殊不知像咱们这样的人家最是讲究礼仪规矩了,要不然会落人耻笑。”
贾娘子说:“这在外面不好行事,等到回府了夫人想个办法再好好处理这事。”
“也只能如此了。”黄夫人心里厌弃宋明筝。
要是早知道到现在这样的话,当初她就不该听信什么算命的鬼话和宋家压根就不该结这门亲事。只是人生没有早知道,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一晚还算相安无事。
隔日一早,天还未亮就听见了庙里的钟声。紫烟吃惊地推了推明筝。
“小姐,是什么钟响?”
明筝睁开眼皮,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又隐隐地听见了人语声,她突然想起了庙里有做早课的习惯,因此说:“大概是僧人们要上殿了。”
“咱们也要去吗?”
明筝想起昨晚他们也跟着一道做了晚课,早课肯定也不能缺席,再有被叫醒后已经没什么睡意了,这才道:“去吧,不去的话不是落人口实么。”
主仆俩没有再躺着,明筝匆匆洗漱了一遍。
两人匆匆赶往大殿时,其余的人也差不多到了,只是依旧不见范若兰的身影。
她跪坐在后面跟着众人一道听法严大师讲经说法。整个殿内就只听见高僧的讲经的声音,其余的声响一丝不闻。
明筝在菩萨跟前也足够地虔诚,她都穿越到自己所看过的小说里了,不相信玄学也得相信了。
拜完了佛,明筝又陪着老夫人一道用了早饭。
庙里的斋饭相比平常确实粗陋不少,蒸的素包子、大馒头,熬的是浓浓的糙米小麦粥,佐餐的是庙里自己做的各种酱腌菜。在这里蛋类也会被列为荤食。
以她当大夫的角色来看,偶尔吃些这样的粗粮挺好的,老夫人就是寻常吃得太过油腻和精细,所以心血管上的疾病就出来了。
她曾在一边好心建议道:“老夫人,回头咱们每七天也吃一回这样的素斋好不好?”
“成啊,别说他们做的东西虽然都比较简单,但也极干净。你尝着这酱菜如何?”
明筝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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