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大威认罪后不久,一辆马车飞速而来,不偏不倚停在衙门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油光满脸的壮汉,步履相当的气势汹汹,他推开围观的百姓就是一阵惊天吼:“谁是秦冕?让他出来见我!”

秦冕就站在他面前不到三步的距离,身后的陈大威立刻躁动了:“爹你终于来了,我都跪了两个时辰了,膝盖疼。”

熟料这位爹指着儿子一通臭骂:“你小子还有脸叫我爹?死性不改,活该被逮!”

“爹你快想办法救我出去,出去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位爹的鼻孔撑大一圈,重重叹了一口气,坦言道:“你死了算了……”话是这么说,可他看到身着官服的年轻男子的时候还是献出了一丝狡猾的殷勤。

“想必这位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官爷正是新上任的秦县令吧,草民早有耳闻,我儿为非作歹罪该万死,不知秦县令会如何处置那个孽畜?”

秦冕正过身直面他虚伪的嘴脸,直言不讳道:“刚才似乎听到陈老爷说了句‘死了算了’那那本官便成全你,判陈大伟死罪明日午时行刑。”

这位爹一听脸色变了,立刻狡辩起来:“草民一时气话,秦县令何必当真,要不大人你再想想?”

“杀人偿命有何好想?”

“啊……秦县令说的也是,于师爷您在这儿啊!”这位爹竟不要脸的来到于道梅的面前,于道梅挠挠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今年年初的时候咱们府上给县衙捐了黄金百两,不知于师爷还记得此事?”于师爷为难的点点头,建议秦冕改日再判。

“秦大人不如今日就审到这里。”他又踮起脚来贴着秦冕的耳朵小声说,“陈家来头不小啊,咱不能得罪。”

望着这对父子恶心至极的嘴脸,他出人意料的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当着众人的面对陈老爷说:“既然陈家对西陵府有恩,本官又岂能判陈大威死刑?这点薄面西陵府还是要给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先前百姓还视他为一代清官,如今全都喂了狗,有人开始起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陈大威这个恶霸不除天理难容!”

不管百姓怎么骂,陈老爷的脸上则是一脸舒坦,心想新来的小县令到底还是年轻啊,随便吓唬吓唬就把他给镇住了,以后陈家在西陵府的日子可就顺风顺水了。

“秦大人不仅一表人才还明辨是非,真乃百姓的福分啊!多谢秦大人法外开恩……大威你这个混账东西,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还不快谢过秦大人?”

陈大威还以为自己就这么重获自由了,这额头刚碰到地就被秦冕阻止了:“客气什么,年轻人一时意气用事在所难免,本官相当理解,所以特意给你安排了一个可以充分利用你脾性的去处,保证你以后的日子洗心革面容光焕发。”

“啥、啥意思?不放我回去啊?”

他面带谜一般的微笑对地上的陈大威说:“本该判你死罪,看在你祖上对西陵县多少有过贡献的份上才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结案后衙役就会带你去征兵处报道,正好赶上今年第一趟前往边关的行军部队。”

陈老爷越听越不对劲:“这不等于充军吗?”

秦冕如此这般跟两父子解释:“怎么能说充军呢?这叫因材施教,说不定将来还有为国捐躯的机会,好好把握,本官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秦冕!你什么意思!耍我们父子是吧?”

“莫非改判死罪你们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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