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梨落街,空无一人,也无狗吠,也无虫鸣,安静地能听到人的呼吸、心跳。

刘老三面店内,羌天一人端坐在木桌上,桌面上那一盆没有吃完的野兔肉还放在那里,面店内的一切都如旧,只是在也没有刘老三忙碌地身影。

卯时。

羌天遥望着远处亮起的一丝光亮,一夜的苦等,依旧没有等到。低头扫了扫他握了一夜的黑色木纹瓶子,眯了眯左眼,瞳孔中时而疯狂,时而忧伤,时而无奈。

“羌天,我们去任务堂吧。”

疯狼从街道外走了进来,他在大门口守了一夜,每隔半个时辰,他便会进来和羌天说上几句话。只是羌天根本就不搭理,目光时而看着店门外,时而凝视着手中黑色木纹瓶子,时而望向城西凌府方向。

冷风吹来,疯狼打了一个激灵,身旁的羌天似乎没有感觉到这股冷风,眼中只有那个黑色木纹瓶子,只有那一股淡淡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

面店外,突然的声响。这声音中厚,但是能听得出来,说话之人离着店面还有几百米远。疯狼与羌天二人听闻,直奔店门口,在店门外左侧三百米处,高雄飞抱着男扮女装的刘雪,孤零零站在那里。

“小雪。”

看着依旧陷入昏迷状态的刘雪,羌天那满身冰冷气息回转了一些,他把那个黑色木纹瓶子揣到怀里,急急忙忙跑了过去。

“你是她何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高雄飞脚步轻点,往后退了十米,避开急速上前的羌天,质问到。

“我……我是……”

羌天看着高雄飞,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想说自己是刘雪的哥哥,似乎并不合适,说自己是刘雪的亲戚,也不合适,说自己和刘雪住在一起,显得更加不合适。

“羌天哥哥,我爷爷……我爷爷是不是……”

高雄飞怀中的刘雪扭头看着羌天,红润的双眼下,还残留着淡淡泪痕,她凝视着羌天,想要问出自己爷爷是不是已经被人杀害,却又问不出口。

“嗯!”

羌天点了点头,想到刘雪父母死的早,相依为命的爷爷也被人杀害了。如今孤苦伶仃,和他有相差得了多少。都是苦命的孩子,从小没有爹娘,生活的苦楚,不足与外人道也。

往后她的生活,又该如何啊?

“呜……”

看着羌天点头,听着羌天从鼻腔吐出的那个‘嗯’字,刘雪直接就哭出了声。她脑袋钻到高雄飞的怀中,摇着头,发丝随着她脑袋摇晃,不停乱动。

“雪儿,你还是跟为师回去吧,往后为师便是你父亲,你做我的干女儿好不好。”

高雄飞站在原地,低头俯视着怀中泪人,声音很温柔,在无昨日那般盛气凌人。

“老师,谢谢你送我回家,我到家了,明天见。”

刘雪猛地从高雄飞手中挣脱了出来,她捂着嘴,不看羌天,不看疯狼,也不看高雄飞,直直跑向面店中,身影闯了进去,三人只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雪儿!”

“高院长,我有几句话,这几句话是看在你送刘雪回来的份上,才说地。”

疯狼走了过来,看着高雄飞还望着刘雪奔跑回去的方向摇着头,凝视着高雄飞视野,在高雄飞看着他的时候,接着道:

“以凌家的脾气,你今儿打烂他们府门,对凌家来说,这绝对是奇耻大辱,他们肯定要报复你的。而刘雪是女娃地身份,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契机。”

“你千万不要以为你自己是院长,便觉得无所谓。男尊女卑,世人皆以女子为附赠,甚至可以买卖,更是不准女子修魔。”

“你偷偷收刘雪为弟子,已经犯了修魔界大忌。只要凌家把这个消息弄的满城皆知,你便完全陷入了被动.到时候学院那些学生的父母,他们可都是狼城的顶梁之家,他们肯定会以后辈与女子同流为耻,此事必然会扯到城主大人哪里。”

“城主大人可只有拿你和你弟子问罪,不然莫法向狼城这个多人交代。以你的实力,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肯定要被卸下院长一职,而刘雪……她绝对性命不保。”

疯狼言语到这里,顿了顿,宁静的街道上,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店门内昏暗烛光下,高雄脸上吐露着凶意,他凝视着疯狼,瞳孔中杀意毫不掩盖。十息之间,高雄飞脸上凶意消失,突然笑了笑,对着疯狼抱了抱拳。

“阁下不知道是何人?为何对我之事这般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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