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淑琴的话,李二柱啧了啧嘴,

“哎,大妹子,这事儿可不是这么论的。”

“这条件是差了点,但是道长那可是有真本事的人,你以为谁都能做道长的徒弟不成?”

“元虚道长在这观里都隐世清修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收徒弟,我们李家村的老祖宗也曾经是清元观的道士,但是人家道长就是看不上咱们。”

“道长说明心是修炼的好苗子这才收留了她,那都是倾囊相授啊,你别看明心这丫头现在才六岁,嘿,那厉害着呢!”

苏奕星颇为赞同地在旁点头,“嗯,明心很厉害,轻而易举就把三个坏蛋给打趴下了。”

见苏奕星夸明心,李二柱脸上那自豪的样子,就跟夸自家闺女似的。

他冲着苏奕星笑:“是吧?不过啊,这功夫还是其次,这道法还有医术,那才是正菜。”

李二柱说起这个就来劲儿了,爬山的脚步都更有力了。

“之前我爹下葬选阴宅,就是道长给选的,听说明心那丫头有天眼,那天瞧见我爹的魂了,还帮我们找着了我爹要给我未来孩子的银锁呢。”

苏奕星听得瞪直了眼,苏景天一本正经地揪着眉头道:

“要相信科学,封建迷信不可取!”

“……”

李二柱一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了,看着苏景天抿了抿嘴。

这人咋这么不会聊天呢?

苏奕星因为年纪小,正值好奇的年纪,听到这种神神怪怪的东西难免抑制不住好奇,问着:

“叔叔,明心真的能看到鬼吗?”

这……让他咋说?

李二柱挠了挠脸,耸了耸肩道:

“我也不知道,道长说要相信科学。”

刘淑琴一乐,“这道长还挺有意思的。”

李二柱笑了笑,继续吹着元虚道长的彩虹屁。

“还有我们村的李国栋,那小子在城里给人做工,后来突然就病倒了,去医院里一查,说肺出了问题,光动手术就得十几来万。”

李二柱摇头叹气,“我们这些农村人哪有那么多钱,虽然这几年大家生活水平是提高了不少,也开始搞什么新农村建设了,但是十几万可不是小数目啊。”

“国栋心里一合计就放弃了治疗准备回村等死。”

刘淑琴是护士,听到这心中又心酸又无奈,她在医院也看不过不少这种农民工因为长年工作而患上严重肺病的。

“那也不能治都不治啊?”

李二柱咧嘴一笑,“治了,回来后,就请了元虚道长,吃了一段时间的中药后,现在好了,在镇上给人拉货呢。”

刘淑琴微露吃惊,不是说要手术吗?怎么光是吃中药就好了?

四人一路走走停停,终于看到了通往山顶的千层阶。

等到达山顶时,四人已经气喘如牛,苏奕星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没有叫一声累。

在道观门前的阶梯上坐着缓了好一会儿,几人才再次站起了身来。

苏景天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渍,抬头看向了身后的山门,青石的墙面露着青砖,一看便已是年代久远。

山门上方的牌匾因为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霜,底漆已经完全脱落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浮雕的“清元观”三个字。

原本应该是红色的漆门也已经掉成了深褐色。

四人刚走进山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李二柱上前拍了拍铜制的门环,隔了两秒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谁呀?”

门口的李二柱立刻恭敬地对着门板伏低了些身子。

“道长,我是二柱!”

没过多会,山门咿呀一声打开了。

苏景天和刘淑琴牵着苏奕星拘谨地站在门的另一侧,就见一个身着蓝色道袍的道士出现在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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