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康熙爷”就不在木兰围场,而是在博洛和屯督军。外界知道的还有,“康熙皇帝”得了重病,没有办法上战场,即将返回京城。

诸如此类的消息,其实,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错。不该知道的,谁都不知道。该知道,如葛尔丹之流,就是在千方百计之后,得到了这个的消息。

而昨天,葛尔丹还得了康熙皇帝的皇长子亲自随战的消息。所以,葛尔丹一得消息,就连夜派了人,埋伏在半路上。

甚至还拉上了两门火炮,隐藏在制高点。想在大战之前,让清廷折了一个皇子,给“重病的康熙皇帝”雪上加霜,挫一挫大清的气势。

而实际上,皇长子不顾劝阻,非要跟着自己叔叔硕恭亲王常宁上战场。康熙爷也是答应了的。所以皇长子就随大军天一亮就出发了。

康熙爷来了木兰围场,各个主将都是知道的。他是众人的定心丸,是众将心里不可替代的,最有重要的后盾。

无论是康熙还是葛尔丹,都各自有一翻算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今这个结果,应该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

如果葛尔丹知道,自己偷袭到的,是康熙皇帝本人的话,应该会激动万分。

不过,偷袭过后,他的人只得到了援后主将受伤的消息。也有人认出主将并非皇长子,但是什么身份,和受伤的程度,都不得而知了。

无论偷袭的结果如何?葛尔丹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追究,就马上投入到了即将展开的大战的布置和谋化。

反观康熙这边,受袭的时候。康熙爷毅然决然地带着自己这支小股援军撤木兰围场之内。因为他们说是援军,也只是为了掩护康熙的小股队伍。

他们能不能真正的到达战场上?和整个已定的战局,影响并不算大。当然,是在封锁了康熙爷受伤的消息以后。

只是,所有的军医,太医,都跟着大部队走了。行宫里只留了张太医。

还好,康熙爷的队伍里,有一个为了等待后送来的草药,而落单的军医。就是此刻在阁子里忙着救伤员的军医:叶天士。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他胸口的箭可以拔吗?他还能活吗?”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抱着一个胸前插了三支箭的伤员,费力的来到叶天士的旁边。

“把他放下。”叶天士指指他旁边的空地上,左手还压着另外一个伤员脖子上被伤了的大动脉:

“还好,箭未及心肺。把这个瓶子打开,喂他两颗药,我等一下帮他拔箭。”说完丢下一个瓶子,又转身去处理另一个伤员。

昏天暗地的忙碌,持续到华灯初上。叶天士才处理完受了重伤又还能救的那几位,蹒跚着步履,去院子里看其他的伤员。

院子里,有人已经有人直接在搭灶煮饭了。廊上,坐着包扎过的轻伤人员。叶天士顺廊走过去,耳房里,地上铺了整齐的床铺,伤的比较重的病人,都有序的躺着。

“大夫,您来了……快来看看。”好像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在屋子的角落里叫他。

叶天士定眼看去,确实是她。只是,女子脸色有些苍白,华丽的衣裙早已满是血污。

叶天士快步走过去,女子的面前,躺着一个伤了半边脸的病人。伤口已经没有流血,明显处理过了,还上了一些止血粉。

这种大面积的伤口很难处理,看得出来,女子已经很仔细的处理啦,旁边好像还有一壶酒。

“没有用来消毒的东西,我只能让他们找来了白酒,勉强代替。”佟缈然也是没有办法,用酒消毒,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条件有限,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消毒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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