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张着大嘴,刚想发问。

老爹赶忙扯一扯她的衣服,提醒她这是村口。

我只是装看不着他俩的小动作,直接搬起东西去装车。

饶是多了两个劳动力,人多力量大,还是又分了两次,才把所有的物品搬完。

我跟着最后一车回到家,才知道家里已经沉浸在了幸福的海洋中。

三妹、老四、老五、小弟、小妹,都围着屋里堆放的那些“奖励”,高兴的手舞足蹈。

就连刚才退烧后沉睡着的奶奶都被惊醒了,她披上衣服下了地,在一边小声嘱咐他们,别太闹腾,别惊动了左邻右舍。

所以,孩子们喜悦的心情“很有节制”。

真的没有惊动前院和后院的两家。

也许,这么大的声音早已经惊动了他们。

但是他们不一定认为我家的动静是得了什么大好事,没准是因为吵架或者争论。

毕竟,他们心里明镜似的,都知道我最近吵着闹着要结婚,要借钱,要凑出“天价彩礼”。

就我们这样的家庭,遇到这事不闹翻天才怪呢!

这点动静,不算大,正常!

而且,奶奶和娘这两天都曾经上门求助,不过是惹来了他们两家的一顿诉苦,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要是我当时在场的话,肯定会忽悠着他们也分别写下“不借条”。

想想就很后悔,为啥自己不早重生过来一两天,那岂不是更热闹。

再说,今天下午罗文才和小陈来拉设备,那么大的折腾劲,抬着两个沉甸甸的铁疙瘩出来,好悬没把我们几人给累死。

人家前后两家也保持着“平静”,没有一个人过问,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把手。

所以,现在的小场面,没有惊动人家,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最后的一车东西卸完,关上屋门,我本能地朝床上随意一躺,就想静静地看着家人。

累的吗,也许吧。

上午顶风冒雪的跑了一趟县城,下午又抬又扛又拉。

身体肯定累了。

但最多的还是想看看弟妹们,任由他们幸福地“疯狂”。

前世,他们都是在苦水里泡着长大的,各有各的困难境遇。

这一次重来,我就想多看看他们被幸福包围的样子。

不过,想到晚上厨房里可怜的清汤寡水,还有自己刚刚许下的心愿,我的动力蓦然又来了。

我跳下床来,拎上那一大块五花肉,又提上一袋面,就进了厦棚下的厨房。

煤油灯太暗了,还冒黑烟,我从农场居室里翻出来一包应急的蜡烛,点上两根。

厨房里马上就亮堂多了。

把锅里的红薯干稀粥端下来,换上刚才拿过来的新铁锅,烧火开造。

至于菜谱,我心里早想好了,后世自创的易氏红烧肉,配上宣腾腾的的发面饼子,看看能不能让我家老四吃得劲。

三妹高兴地跟了进来。

看到我手里切着的大块五花肉,捂着小嘴一个劲地傻乐呵。

“看啥呢,烧火!”我佯装发急,在她的额头轻轻地一弹。

“呀,二哥你真烦人!”

嘴上说着烦人,脸上却一直笑眯眯地,坐在小墩子上开始烧火。

我把肉块先用热水焯一下,接着炒了一个糖色,然后就放入简易大料包,直接加水开炖。

然后,我开始用盆和面,和好的面简单发酵一下,接着上锅贴成大饼子,一会儿揭开锅,看看那后面金黄色的饹馇,能不能馋的他们几小只流口水?

奶奶默默地走进来,看着我俩配合着做饭的热火模样,笑骂一句三妹:“傻丫头,咋能让你哥和面做菜,他是男人,做饭都是咱女子的活计......”

“奶奶!”三妹羞红了脸,争辩一句:“这肉菜我也没做过,不会做,怕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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