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杭瑾年怒目圆睁,猛地拔了身旁侍卫的刀,朝着肖如秋狠狠砍去,口中怒吼道:“你这疯妇,今日定要让你永远闭嘴!”

然而,就在那锋利的刀刃即将触及肖如秋的瞬间,朝遥暗中施展仙术,一道无形的力量将杭瑾年的手臂牢牢定住。

杭瑾年只觉手臂像是被铁钳夹住一般,动弹不得,他又惊又怒,看向肖如秋就像是在看一个妖怪。

“太子养妖,太子养妖……”

杭瑾年的嘴里喃喃道,“那妖就是你肖如秋啊!若不是你,本宫怎么会在发妻生死不明之时与你厮混好几年,又怎么会把唯一的孩儿佑佲交给你一个侍女来抚养。”

杭瑾年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肖如秋,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你这贱人,竟将本宫害至如此地步!”

他奋力地想要挣脱那股无形的力量,手臂上的肌肉紧绷,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本宫真是瞎了眼,才会被你这狐媚子迷惑!”

杭瑾年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如今本宫的名声尽毁,都是拜你所赐!”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头愤怒至极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将肖如秋撕成碎片。

“哼!”杭瑾年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宫还会对你有半分怜悯?今日就算你是妖,本宫也定不会让你好过!”

在场的众人皆惊恐万分,随从们个个面如土色,双腿发软,甚至有胆小的已经瘫倒在地。

门房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朝将军见此情形,脸色阴沉,他迅速移步到朝遥身前,将她紧紧护在身后,说道:“此地不宜久留,遥儿,我们走!”

朝遥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点了点头。

朝将军一边警惕地看着杭瑾年和肖如秋,一边扶着朝遥缓缓转身。

朝遥那娇弱的身躯仿佛风中残荷,摇摇欲坠。

她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决绝,再无半分对眼前混乱局面的留恋。

她轻抬裙摆,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那纤细的脚踝仿佛难以承受身体的重量,微微颤抖着。

朝遥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几缕贴在她那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凄美与凄凉。

她微微侧头,最后看了一眼仍在咆哮的杭瑾年和哭嚎的肖如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那笑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与疏离。

在朝将军的搀扶下,朝遥一步一步地朝着厅外走去。

她的背影孤独而又坚定,仿佛在与过去的种种不堪彻底告别。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破碎的心上,却又带着一种决然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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