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和子飞想装听不见都不行,她和子飞对视一眼,随即回头看向声音的主人,她刚才便看到亭中有烛光,心想这都天黑夜凉谁这么有闲心还在亭子里,想不到竟是一个女人,只见不远处的凉亭走出一个身姿妖娆的女子,身边跟着一个掌灯的丫鬟。

此时她和子飞站在回廊上,脸藏在阴影处,只大半个身子露在月光下。

女子踏着细碎的步子从木板路一路到了廊下,走近了颜卿才在那闪烁的烛光下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

是一个打扮十分艳丽的女子,里面穿着米色的交颈齐腰襦裙,外罩一件粉色的广袖纱衣,头上梳着百合鬓,上面贴着一些金钿,发髻上左右两边各插着一支鎏金蝴蝶步摇,脸上画着相得益彰的妆容,只是此时的妩媚的小脸上带着怒意。

只听那女子带着醋意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颜卿,虽没看到脸,可也让她气的够呛。

“哪里来的狐媚子,大晚上的想勾搭谁呢!”

颜卿听后讶异的挑眉,这是把她当成了谁?只是不知谁是她的心上人?话说现在这衙府中原县尉一家老小都回乡下奔丧了,目前住着的除了他们这些人,就只有外面的百姓,大师还有……县令!

她再次打量了廊下那女人一眼,这般穿着打扮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县令的家眷了。

颜卿想到什么后,嘴角一勾,刻意压低了声线,清越的声音被压低后竟带有一丝暗哑魅意“那姑娘你又是谁呢?”

子飞听到后耳根却微微有些发痒,他有些异样的瞥了她一眼。

女子气的瞪大了眼,月下回廊阴暗,她只瞧见女子穿着一身质地极好的浅绿色的罗裙,风轻轻的吹着她的衣摆,那脸藏在阴影处,只大概瞧着些轮廓,想到刚刚一瞥时那阿罗多姿的背影,她如临大敌,而那一旁站着的黑衣男人她也没细看,只当是府中的小厮。

“我可是老爷的人,按照先来后到,你可要叫我一声姐姐。”

花娘虽是勾栏里的人,但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入府,不然那县令也不会说抬她做姨娘,想她在勾栏院里什么没见过,却还是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钻了空子,昨天还亲亲热热的叫着小心肝,这才不到两天就又抬进来一个,果然男人都是色中饿鬼,见一个爱一个,虽说以后两人都要住在一个府里,但她可要让人知道她可不是好惹的。

“老爷?我不认识什么老爷呀!”

听着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花娘想不到这还是个惯会装的,还以为多大本事呢!她笑的风情万种道“妹妹真会说笑,你连谁抬你进府的都不知道?花娘我可不敢忘了老爷的恩情,等他日老爷抬我进县衙府邸,那就是我一辈子的良人了。”

呵,还真是那县令,瞧着就是个猥琐的,果不其然,来镇上处理灾情也不忘收罗美女享乐,就这样的人她可不相信他有什么心思处理镇上的事,要不是有苑清风师徒在,恐怕他连做做样子都懒得做。

知道了想知道的,颜卿往前一步,刚好把她的脸露出来,声音也恢复正常“姑娘怕是误会了什么吧!我可没福气当你的妹妹。”

也不等人回答就大步离开,步子有些重,想来是有些气的,子飞看她离开,瞥了一眼那名叫花娘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讥笑也转身随之离去。

花娘在看到女子的脸后就愣了,那脸虽说不得有多恐怖,但那一条条细长的淡红色疤痕也说明了县令不可能看上她,还有刚刚那个男子月光下一闪而过的侧脸,她从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他也绝不可能是一个小厮。

等看到颜卿拐了一个弯之后,子飞眼神一闪,他漫不经心道“走错了,向右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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