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和大唐的战争已经打了两年。
两年前,朝廷派二皇子商央带大军出发,虽然首战便击败了白无双的先锋部队,成功从白无双手里夺回了天定城,但白无双毕竟是大唐有名的战将,休整兵马之后再次对天定城发起猛攻。就这样,天定城在双方在不断的割据和拉扯之中被打成一片废墟。
也许是想扬大商国威,商央向朝廷表明了决心:必杀白无双,否则绝不还朝!
而白无双也放出狠话:一定会亲手割下大商二皇子的头颅,献给唐皇陛下!
这一战一打就是两年多,现在局势越来越不明朗了。
当然,外界的一切事情,都和现在的商巅没有关系。
虽然年仅十岁,但无论是身形还是言谈举止,看上去都更像是个翩翩少年郎的商巅,自从两年前在皇子学房结束课业之后,除了每日读书,还经常溜出皇宫,去民间体察百姓疾苦。
当然,商巅一直都知道自己虽然是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的,但暗中对他的保卫一直都有,再后来,商巅在十岁生辰那天,从其父皇商州平处讨来了一封旨意,自此便可以自由的出宫。
商巅时常会拿出钱财,安排人手在京城周边进行布施,无论是流民还是乞丐,都能得到一口吃食,不至于饿死街头。他时常会发出感慨,这殷墟城,乃是大商的国都,连这里都有不少吃不上饭的百姓,可想而知,整个大商又有多少饥民,又有多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
故此,每当从百姓口中听到不公之事时,商巅则必会替百姓伸冤,无论是大商国都殷墟的各级干事,还是周边城池的县令,亦或是富甲豪绅,只要商巅听闻有欺辱百姓之事,都会替百姓做主。
但渐渐地,商巅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替百姓讨一份公道,是因为他皇子的身份,让这些作奸犯科之辈不敢多言,只得服从,慢慢的,商巅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天下之顽疾弊癣,非一人之力所能祛除。
但这一桩桩,一件件,也令京城的百姓纷纷感叹:有生之年能遇到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子,实在是大商百姓之福。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商巅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也越来越高,朝廷之中似乎也有一波势力在有意无意的为商巅造势。
因此,关于商巅的一些传闻,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圣人之相,一岁可抵常人三岁!”
“自古有大气象者,皆自幼时,便异于常人”
更有一些颇显杀人诛心的话在朝堂之间流动。
“若是三皇子早些年出生,太子之位就一定是三皇子的!”
对于这些流言,商州平曾经下令彻查过,得出的结论是:这是敌国大唐故意制造的舆论,意在引起大商皇室内乱,以利于大唐在两国交战中取得优势。
但对于一直心怀忐忑的大皇子来说,三弟商巅,假以时日也会是自己的一大威胁。
内部的暗流在不断的涌动着,而对外的战争,也依然在持续着。
三年来,二皇子商央始终没有回到朝堂,一直在前线作战,而这三年大皇子也一直在不断的稳固自己的地位。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大皇子的府邸,此刻依然灯火通明。
在府邸大堂,大皇子商权坐在正中央。此刻的他依然穿着皇家朝服,清冷的面孔,审视着身旁的众人。
商权拿起茶杯,轻轻刮了一下浮沫,润了一口之后,淡淡的说道:“诸位,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下方坐着的吏部主事,略微沉吟之后说道:“殿下,二皇子已经三年不在朝堂了,眼下虽然在大多数重要的岗位上已经安插了我们的人,可是军方......依然插不上手,铁板一块”
“这确实是目前的一个问题”,宰相秦元安拿起身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但其实,殿下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他仍当自己是大商的二皇子,将来陛下一纸诏书即可。当然...”说道此处,宰相秦元安顿了顿,起身向商权微微一拜之后,再次说道:“如果二皇子不将诏书放在眼里,我们也有一争之力。虽说,二皇子的手中握有军权,但我们控制的周边小国也有不少,这些年也为殿下囤积了不少的兵马。而且,只要有诏书,您就是名正言顺,届时,扫除叛逆,也是众望所归”
“宰相言之有理。但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愿意生灵涂炭。只是,眼下父皇立储之心不坚,而且今日又封我为王,按大商规制,封王之后便有封地,届时一旦远离殷墟,便很难再回来了。而且,二弟可绝非那么易与之辈,即使真的拿到了诏书,恐也会会生事端”
“殿下的意思是...?”秦元安略微沉吟的问道。
“呵,我这二弟,六岁的时候就持刀杀了摔碎茶盏的宫女,当时都以为他是心性虐杀之辈,后来才得知,杀这宫女的原因是因为他察觉到了这是大唐安插在宫中的间谍。六岁啊,我这二弟便杀伐果决,现在又有兵权在手,如果一纸诏书并不能让他低头,那我大商将顷刻面临分崩离析的下场。唉,本王何忍天下苍生遭此劫难啊!”
吏部主事再次起身说道:“殿下不可不争!眼下之际,唯有先拿到诏书,才可以考虑之后的事情,否则,一旦他日和大唐的战事结束,二皇子携滔天之功凯旋而归,若再有人为其造势,那可就一切都晚了!”
“赵大人稍安勿躁。这些虽说是迫在眉睫之事,但运作尚需时日。而且,近日又有传言,说我三弟商巅若非年龄尚幼,定会被立为太子。虽然父皇对外说这是敌国有意制造的舆论。但,圣意难测,谁说的准父皇的心思呢”
沉寂了一会儿的宰相秦元安再次开口:“封了王,未必就是远离了太子之位,我大商历史上也是有过先封王后即位的例子。至于三皇子,殿下您大可不必忧虑。”
“哦?为何?”商权看向宰相秦元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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