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姐弟三人都有些蔫蔫的。

范晔安慰他们,说回去他就写信,让他表哥参姚知州一本,告他个‘教子无方’之罪。

王欣摆手:“不必,恶人必有恶报,等着就是。”

范晔诧异,但王欣并不想解释。

过了一会儿,心里到底不踏实。

王欣向范晔详细打听了那姚公子与安国公府的情况。

范晔以前虽然身体弱,但到底是世家子,信息很灵通。

这两年又各处跑着求医,不仅对京城各家情况都很熟,就是各地官员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那纨绔名叫姚立重,是峪城知州姚天鹤独子,从小被祖母养在身边溺爱着长大,养成了吃喝玩乐的性子,妥妥地一个纨绔。

安国公崔言学,出身清河崔氏,现任吏部尚书,乃当朝权臣,深受当今女帝凤钦帝信任。

崔言学共有四子八女,其中四子全是嫡出,与长女、二女和幼女是一母同胞。

适才马车中的小姑娘,应该是姑娘中排行老八的崔瑶琴,也是崔言学所有孩子中最小的,因而也最受宠,所以被惯得有些无法无天。

那女扮男装的,应该是二姑娘崔瑶雪。

崔瑶雪在京城名声极好,端庄贤淑,极受京城青年才俊的仰慕。

一行人回到长寿村,范晔还是写了一封信,让剑舞派人送去了边关。

无论是王欣,还是范晔,都没有料到,随着他的毒解,这里早就被人给盯上了。

当晚,有两人悄无声息地摸进了王欣的院子。

但是,找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就很奇怪,王欣姐弟三人没有一人在房间里。

后院也空无一人。

再到前院,差点被威远候世子的那两个婢女发现。

只得先回去禀报。

而王欣这几天因心里不安,一直没放小歌儿独自出去玩。

如此平静地又过了几日。

范晔收到一封京里来信,说他母亲病了,就匆匆告辞回京了。

一连几日无事,王欣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小歌儿就在这时候出事了。

这日,毛豆和狗蛋又在门口叫小歌儿出去玩。

王欣就让她带着小貂儿出去了。

照例由薛措跟着。

但刚出去不久,毛豆就哭着来报信,说老大和小貂儿被两个蒙面黑衣人掳走了。

毛豆抽噎着说,当时几人在河塘里,玩得正开心,突然从一旁冲出来两个蒙面人。

一个劈手打晕了小歌儿,抱了就跑。

薛措冲上去抢人,没抢过来,被一脚踹昏过去了。

另一个去抱小貂儿,被小貂儿咬了一口,但小貂儿还是被他给强行抱走了。

而且两人跑得都特别快,嗖嗖会飞的那种。

浩哥儿听得脸色都白了。

王欣心里也急,但她不能乱,强自定下心神。

文渊先生也变了脸色,他最疼爱小歌儿了。

当即就派家丁出去寻,还给了浩哥儿两张贴子,必要时可以去县衙请县令帮忙。

这时狗蛋爹抱着薛措送来了。

王欣看了下,应是受了些内伤,需慢慢调养。

她留了些对症的药,将薛措交给李婶子仔细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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