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大姐,恁太抬举俺了,俺不是这块料啊!”

我对电诈略微了解,但深入研究不多。

总感到那个玩意离自己很远,只有喜欢占小便宜,视财如命的人才能和它扯上关系。

当然,更知道干这个是违法的。

从内心上讲,这些东西我真的不想沾。

但是又不好一口回绝,只能找借口推辞。

“这没什么料不料的,只要恁帮俺看堆儿,其他的事交给俺,一管不用管。”

大姐拍了拍我肩膀,然后开始介绍,

“贺岛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这些黄赌毒,要不然鲍旅长的那些兵靠什么养?

前些年,香岛人把赌场带到了这里。开始的时候,大家做得很规矩,生意很好,吸引着世界各地的赌客来这里消费。

可后来北国来了一群人,他们把赌场变成了宰猪场,专门利用中介去签单坑赌客,生意开始一落千丈。

赌场生意不好了,酒店和色情场所当然也就不行了。

至于毒,自从08年韩永万被国内抓回去枪毙后,鲍旅长就很少做了。

现在无论是国内和国际上甚至是佤邦内部,对这一块儿打击得都很厉害。

这2年,菲律宾和泰国、柬埔寨那边对电诈公司打击越来越严重,所以他们开始转移到缅东和缅北来。

而佤邦也正在内部讨论要把现金网合法化,估计很快就能通过。

看到越来越多的电诈公司聚集到了这里,再加上政策的支持,鲍旅长也看到了商机。

于是他和国--内几个大佬投资建设了咱们看到的这个工业园。

他想把全贺岛的电诈公司都集中在这个工业园里,方便集中控制和管理。

鲍旅长的事情太多,他想让俺帮他管理这个工业园。

这里的电诈公司一般都是福建人和湖南人当老板,咱们山东的没有。

福建和湖南的圈子很紧,不是老乡和亲戚根本挤不进去。

恁一看就是聪明人,还和俺是老乡。

俺的意思是除了管理工业园外,咱俩也弄一个电诈公司,然后弄几个盘口,挣大钱!”

我笑了笑,然后说:

“鲁姐,俺真的不聪明,嫩看俺费了吃奶的劲儿才上了一个职高,能聪明哪去?”

“大兄弟,恁肯定没说实话。

恁放心,盘口挣的钱除了孝敬鲍旅长的,剩下的俺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恁可不要小瞧这个电诈,一个百八十人的盘口,一年弄个千万很正常。

俺保证,到年底最少分恁500万。

刚才咱们看的那些酒店、赌场、桑拿按摩的背后老板都有自己的电诈公司。

如果不挣钱,他们都是好几亿的身价,能弄这个?

员工来源恁就放心,每天从小路上来的人很多,都是主动来这里做这个的,成立公司一招马上就满。

技术方面呢,恁也放心,花个百八十万,什么脚本、操盘手、IT技术都能搞定。

恁也别担心什么犯罪不犯罪的,在这里就没有这个概念,只要恁想干,杀人放火俺都能给恁搞定。

实在搞不定,花钱买个人当替罪羊就行了。

国内的警察恁也放心,他们在这里没有执法权,管不了这里的事。

如果国内给佤邦这边压力大了,大不了抓几个电诈公司当替罪羊,交代一下就完事了。

至于最后回国的事,那很简单,花几十万弄个缅甸或者泰国身份,光明正大地就回去了。

不想回国呢,更简单,在这里,恁只要有钱,比国内潇洒多了。

要吃的有吃的,要玩的有玩的,要赌有赌的,要吸有吸的,要妹妹有妹妹。

只要恁有钱,做土皇帝,养私人军队都没人管恁。”

鲁姐把所有的一切都帮我想好了,竟让我哑口无言。

可我心里想的,只想带着我的菁菁,安全回国,然后过我们俩安稳的日子。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没出息呢。

“鲁姐,我......”

还没把话说完,鲁姐拦住了我:

“大兄弟,俺知道恁一时还想不通,白关系,回国的事俺先帮恁推迟一下。

多在这里待几天,就当来这里度假旅游了,好好体会一下这里的生活,然后再回答俺”。

鲁姐说完,带着我们一行人离开工地回民宿。

在回去的路上,鲁姐明显话少了,但脸上依旧笑容满面。

晚餐上,本以为鲁姐会因此不高兴,而她却依旧和我们谈笑风生,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看到这些,我心情放松了许多。

可到了晚上,同事们却产生了分歧。

“成哥,成哥,要不然咱们别回去了,跟鲁姐在这里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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