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桐问李大娘子为何要棍打女儿,李大娘子摇摇头,一脸的愧疚:“阿娘也是没有办法……”
“县城的薛老爷看上了你,想纳你做妾。阿娘不想让你去给薛老爷做妾……”李大娘子讷讷道。
“不想让我去做妾,拒绝他就是了,为何要拿棍子打我?”姜思桐莫名其妙。
树上的米小昭也是一脸懵逼。
“你不愿意去给薛老爷做妾?”李大娘子惊喜道。
“一个老头子,谁愿意去给他做小老婆?”姜思桐撇撇嘴。
“老头子?谁是老头子?”李大娘子奇怪道。
“薛老爷呀!”
“薛世铭才二十四岁,怎么就变成老头子了?”李大娘子很是莫名其妙。
“那他才二十四,为何被称作老爷?”姜思桐不服气地问道。
“薛世铭是举人,大家当然要称他一声老爷。你今天真是奇怪,连这个都不知道了。”李大娘子怀疑地看着姜思桐。
姜思桐的心狂跳了几下,连忙自圆其说:“薛世铭长得丑嘛,像个老头子。”
“薛世铭长得可不丑,他可是金川县出了名的美男子,要不你也不会理睬他,让他误会你愿意嫁给他做妾。”李大娘子皱眉道。
前几天,米小昭跟着李大娘子去县城卖菜,遇到了薛世铭。
薛世铭的扇子掉了,米小昭捡了起来,还给薛世铭。
薛世铭见米小昭娇美可爱,连连给米小昭道谢。
米小昭便和薛世铭多说了几句话,谁知薛世铭就对米小昭上了心,请了徐媒婆来说媒。
李大娘子可不想让女儿做妾,可薛世铭是举人老爷,李大娘子又不敢得罪他,情急之下,这才做出了打晕女儿的荒唐事。
姜思桐有点后悔说自己不愿意给薛世铭做妾了。
才二十四岁,又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还是举人,完全可以考虑考虑嘛。
“徐媒婆替薛世铭来说媒,阿娘怕你不知轻重,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来,便想着打晕你,好以你生病了为由,拒绝薛世铭……”李大娘子摸着脑袋,有点羞愧地道。
“阿……阿娘你真是的,你可以让我装病呀,竟然拿棍子打我,也不怕把我打出个好歹来!”姜思桐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娇嗔道。
李大娘子一拍大腿:“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看着眼前虽然已经三十多,却还颇有风韵的李大娘子,姜思桐有点哭笑不得。这李大娘子人长得有模有样的,性格却有点五六不着调。
不过这样的人也好糊弄……
眼珠子转了转,姜思桐娇笑着上前,挽起了李大娘子的胳膊:“阿娘,天黑了,咱们进屋去吧!”
李大娘子点点头,和姜思桐进屋去了。
还在树上的米小昭急得要哭了,声嘶力竭地喊着阿娘。
可惜李大娘子什么都听不到。
姜思桐倒是听得到米小昭的喊叫,可她不但不理米小昭,还冲米小昭得意地笑了笑。
米小昭拼了命想挣脱桂花树枝,谁知刚从桂花树上脱了身,一阵风吹来,又把她挂到了一棵樟木树上。
“我不是吊死鬼啊,为何会被挂来挂去的?”米小昭气得想骂娘。
在樟木树上又挣扎了半天,这时夜已经深了,月亮升在了半空中。
一个穿着长衫,蒙着头巾的男子走了过来,见到了米小昭,奇怪道:“大半夜的你还在荡秋千吗?”
米小昭有点无语:“我是被樟木树挂住了好不好。”
“哦!”男子应了一声,打算继续走。
“喂,你不帮帮我吗,就忍心看着我被挂在这里?”米小昭连忙大喊。
男子把头巾一掀,露出一张猪脸,摇头道:“我是猪,不会爬树。”
米小昭目瞪口呆……男子居然是只猪精。
这变成了鬼,怎么啥都能遇到了!
“你……你虽然是猪,可你现在不是已经修炼出了手脚吗?你原先是蹄子,当然不好爬树,现在是手脚,应该可以爬树了。”米小昭连忙笑着对猪精道。
她实在不想再被挂在树上荡来荡去了。
“那我试试吧!”猪精犹豫了一下,道。
猪精失败了好几次,终于在米小昭的指点下爬到了树上,取下了米小昭。
“哈哈哈,原来我蔡九郎也是会爬树的。”猪精得意地大笑起来。
米小昭怕再被风刮走,紧紧地抓住了蔡九郎的腰带,很是无语地看着蔡九郎,好像会爬树不是很了不起的事吧!
得意了一会儿,蔡九郎准备继续赶路,一抬头,看到了抓着自己的腰带飘在半空中的米小昭,奇怪道:“你是想玩放风筝吗?”
米小昭……
难怪有个词语叫蠢笨如猪!
解释了好一会儿,蔡九郎才明白了米小昭为何要抓着他的腰带,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介意带着米小昭赶路。
“你叫蔡九郎?”米小昭问道,很奇怪一只猪为何会有名字。
“我是第九个出生的,养我的主人姓蔡,所以我叫蔡九郎。”
米小昭为蔡九郎的主人默了一下哀,不知道家里养的猪跟他姓,他开不开心。
“你是本地猪吗?”听蔡九郎的口音和自己的一样,米小昭随口问道。
“我是正经的本地猪。”蔡九郎很是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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