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惜突然摁住顾行简的手腕,脸上的神色不变,但是开口的话却带着几分认真,“为什么要提前办。”

顾行简错愕,他本没有其他意思,过些日子要去救楚贤出来,还要在二皇子府办一次生辰宴,皇帝赏赐、大臣们各家来赴宴,他嫌麻烦,不如今日大家都在,就提前过了,也算是安安静静的过一个生日。

原本以为这样简单的道理,妹妹怎样也是懂的,他并没有多解释,谁知妹妹没松手,直直的盯着他,顾行简突然明白了什么,无奈的笑了笑。

“谢听白,带着六殿下先去长公主府,我和你阿姐随后就跟着回去。”

谢听白虽然担心,但是也清楚二哥肯定是有事和阿姐去说,于是带着顾浅行了礼就出去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记把门给关好。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

顾行简叹了口气,就着妹妹抓着他袖子的动作站到了她的面前,扶着顾昭惜的头,硬生生的把人压进了自己怀里。

良久,顾昭惜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怀里传出来,“我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随随便便就把我往怀里塞。”

顾行简没有回答她,轻轻的拍着顾昭惜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笑着,“多大的姑娘也是哥哥的小妹妹。”

顾昭惜没再说话,但是顾行简却已经笑不出来了,叹了口气,轻轻的说了一句,“是兄长无用,让你害怕了。”

他猜到了楚远洲刚才一席话真的吓到顾昭惜了,这个时候只能努力的哄着妹妹,“不要怕,我多少次在战场上死里逃生都好好的回来了,这时候在京城里还会出事不成?”

顾昭惜知道他的意思,却并不认同京城比战场要安全,而且楚远洲从来澧朝到刚才不知道和她说了多少次要小心背刺,她不敢想如今想要或者是能够背刺他们兄妹的人到底是谁。

“我们的命都不好,偏偏生在了皇家,一生也不过是个赌字。”顾昭惜没有试着抬头,小时候她被母后罚跪,委屈得想哭又因为身份不敢哭的时候,每次都是顾行简草草的把她向怀里一塞,让她随便哭,这个毛病到现在都没有改好。

“但是有些事,我不敢也不能去赌,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你若是出了事,我不敢想我要怎么办……”

顾行简感受到自己腰那里的料子已经被哭湿了,脸上一片苦笑,“不会出事儿的,你不要怕,天塌了我给你顶着,弟弟妹妹都等着你回家呢,别让他们担心了。”

直到顾昭惜松手,他才抽了随身的帕子去一旁的水盆中浸湿,来给顾昭惜仔细的擦了脸,“每次哭完都像个小花猫,偷偷吃完我们再回去,没有他们的份儿。”

顾行简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包茉莉味的糖糕,顾昭惜不由得失笑,“这么多年了,你哄我的东西还是糖糕,而且每次还要分走一多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